大家都探究地看着他,这青年看着对村里现在的情形好像有许多不满。“原本我父亲捕鱼,我带人渡河。唉,眼下…要不是我去砍些柴换钱,我们父子俩都喝西北风了。”他抱怨道。阿阮关切道:“你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能抓链子鱼?”“也罢,我跟你们说说吧,我们渔村分为炖鱼帮和烧鱼帮两派,这几个月来因为钓链子鱼的事情,闹的不可交。现在不是规定的钓鱼的时间,要是有人敢贸然开船去河上,两方马上就会打起来,因为谁都不想让对方拿到链子鱼。我劝你们还是趁早走回去绕路走。”宋驰见青年好说话,于是从怀里掏出一壶酒,递给青年,道:“我这正好有一壶好酒,兄弟你能不能详细聊一下。我好奇这链子鱼有什么魅力,居然让你们村里闹到如此程度,我们刚刚遇到的村民都不愿跟我们说。”那青年一把接过酒壶,仰头倒酒入肚,抹嘴道:“好酒!”喝了半壶酒,他才开口道:“他们拖家带口的,所以不愿多说招惹事情,我光脚不怕穿鞋的,我家就我和我爹两人。现在村里不让我们捕鱼也不让几乎载人渡河,只能在家天天干瞪眼,早就一肚子牢骚了。我叫阿平,你们几位叫啥?是啥来头?”待阿阮等人一一介绍后,尤其听到闻风悦的介绍时,阿平眼睛一亮。“南仙岛作为南海第一岛,我们小渔民一直很向往那。至于闻正堂大人,我更是久闻大名,真没想到几位少侠来历不凡,失敬了。”闻风悦客气地冲他点了点头,看阿平样子应该是不知道他出了事。“我们这个小渔村很久以前因为渔民们利益纠葛,村子分成了两派,村子往西归烧鱼派,村子以东归炖鱼派。虽然村子分成两派,但因为渔民之间互相有娶亲结婚,哪里分得清你我。”宋驰打趣道:“平时烧鱼派的村民可以做炖鱼吃吗?”阿平哈哈一笑,道:“烧鱼炖鱼只是个名号,村民们喜欢怎么吃鱼就怎么做,这倒无所谓。村里两派平日里相安无事,一直挺融洽。但几个月前,这里的刺史用一两银子跟村民收购一条上好的链子鱼。”闻风悦若有所思道:“别人是想方设法用低价格压榨渔民,怎么你们这的刺史反而用高价?”他觉得这刺史做法太像菩萨,跟他的认知迥然不同。“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听说起因是刺史最爱的小妾怀了孕,她特别喜欢吃链子鱼,刺史怕我们把上好的链子鱼卖给别人,所以出了这个办法。我们这些渔民刚听到这个消息高兴万分,因为平日里一条链子鱼也就卖个一百文,现在只要把链子鱼卖给刺史,能赚到一个月的钱,谁听了都乐得合不上嘴。直到后面大家才发现,这哪里是好消息,简直是噩梦。因为刺史的小妾只吃链子鱼身上最鲜嫩的那一口肉,所以对链子鱼的需求量特别大。但这链子鱼数量本来有限,哪里经得起她这么吃,很快这河里的上好的链子鱼就被想疯狂赚钱的渔民捕捞的走了大半。”大家听得都皱起了眉头,区区一个刺史居然这样肆无忌惮地铺张浪费。阿阮有些生气道:“这样的吃法真糟蹋链子鱼,在我们岛上绝对不准这样糟蹋浪费链子鱼,师父教导我对食物最好的尊重细细品尝每一口,所以我每次吃链子鱼时都很珍惜。”“唉咱们老百姓平日里吃东西哪会这么奢侈浪费。”阿平哀伤道,他说着瞟了一眼闻风悦。闻风悦道:“我家也不曾这样浪费。”阿平神态平和了下来,继续道:“我起初想着刺史花了这么多的钱买鱼,他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吧,我们小老百姓也管不了他们当官的。”但随着链子鱼数量的日益减少,村民们很快就意识到,如果要是不阻拦还在疯狂捕抓链子鱼的村民们,这河里的不仅上好的链子鱼会被全部捕捞走,连没长好的、幼鱼也会被眼里只看到钱的渔民通通捞走。所以村里就商量出了一个办法:规定只有特定的日子和时间,双方才能到河上捕捞链子鱼,给链子鱼充足生长期,它们才会长得又快又好。可是定好规矩后,还是烧鱼派有一些村民为了自己一家老小过好日子,多赚些钱,他们晚上偷偷开着小渔船去捕鱼。结果被炖鱼帮发现后,他们指责炖鱼派不守规矩,烧鱼派说他们的村名手脚也不干净,就此两方闹得不可开交。其实烧鱼派也很无奈,这些村民被钱蒙了眼,实际上只听钱不听规定,只要稍不留神,就有村民钻漏子去捕鱼。现在两方轮流安排人手在河边巡逻,严盯死防,禁止渔船上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