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笑了起来,“明明我才比你大六岁,为什么要用这种老成的口吻跟你说话。我还是少讲严肃的道理,不然太像爱扯大道理的啰嗦老头了。”那些动不动就喜欢扯着人讲道理的实在太烦了,桃柒娘下定决心绝不能成为那样的人。纵使看到别人做怎么样的傻事,说怎么样的傻话,她都当做是人未成熟的必经阶段,她不该插手管。最重要的是,阿阮很聪明,就算她不讲这些,桃柒娘也相信阿阮在拥有更多人生经历后,会很快悟明白。阿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既然现在想不明白,那就先不想。当下她已经很幸福,有爱她的师傅,有她认识的朋友们,有她凭本事赚的一大笔钱,没必要为这点小事苦恼。两人还没走到布庄,就见布庄老板——一个脸圆嘟嘟,个头不高的男人,从布庄门口飞了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摔得不轻,躺在地上哀嚎着“哎哟——好疼”。从布庄出来走两人,他们围着胖男□□打脚踢,这两人是王家儿子王高程和他侍卫。他们经过江州,顺便就在这住上几天,今日打算来买几套衣服。王高程看着三十岁上下,个子不算高,头发梳得油亮,长着一个红通通的长鼻子,一双小眼睛中透出色咪咪的精光。布庄老板抱着脑袋被他们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王高程骂骂咧咧:“我让你拿出店里最好布料的衣服,你却拿出糟糕透顶的布料来应付我。”布庄老板一边哀求他们住手,一边低声下气地解释:“两位公子,我绝对没有敷衍你们,我拿给你们的布料就是时店里仅有的最好料子了。前两日,藏木教长老要过六十大寿,他们弟子在准备贺礼,所以把店里最好的布料都买走了。”王高程脚上的力度减轻了一些,但嘴上不依不饶道:“藏木教怎么不去买别家店的布料,偏偏在我要买你家布料时,就遇到了他们把你家店买空了的情况,我看你就是存心要气我。”“喂喂,你们欺负人要有个度吧。”一个石子“啪”地不偏不倚击中王高程的后脑勺,他恼怒地转头去看始作俑者。作者有话要说:周五快乐~阿阮瞪着王高程,道:“人老板已经把原因说得清清楚楚,你们还欺负人。穿得衣冠楚楚,做的事情却猪狗不如。”她一开口把王高程气的七窍生烟。“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小小年纪这么爱多管闲事。”王高程怒气冲冲地打量着阿阮,脸色渐渐缓和下来。阿阮身着浅色长裙,又涂抹了淡淡的胭脂,配上本就白里透红的皮肤,水灵灵的大眼睛,翘挺的鼻子和樱桃小嘴,整个人朝气而灵动。阿阮身旁的桃柒娘身材高挑,面若桃花,皮肤白皙,美艳极了,但却一副冷冰冰的姿态,却让人不敢冒犯和想入非非。王高程忽然觉得阿阮很眼熟,很快他明白了,并大吃一惊:这不就是父亲要找的宋驰阿阮中的那女孩,父亲辛辛苦苦收集到长乘教的线索,结果线索半路被宋驰阿阮劫走,他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亲手撕了他们。闻风悦被蛋氏兄弟救走那日,王高程和王鹏飞在附近的酒楼上看到了宋驰阿阮,王鹏飞放言一定要抓到宋驰阿阮,并且派人四下寻找他们。王高程觉得自己踩了狗屎运,父亲派的那些人找了这么久都一无所获,他只是路过这里却大有收获,他表情由怒转喜。阿阮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上前把鼻青脸肿的布庄老板扶了起来。侍卫拔剑想要阻止,被王高程用目光制止了,虽然很想现在就抓住阿阮,但他生怕打草惊蛇,要是逮住阿阮却让宋驰跑了得不偿失。想到这,王高程跟侍卫招呼道,“走吧。”侍卫一脸诧异,被人挑衅居然忍得下去。王高程也不解释,督促着一块离开了。阿阮不以为然道:“我以为要打一架呢,谁知他们莫名其妙就走了,难不成被咱两女侠吓倒了。”“有可能吧,那副肥头大脑的模样一看就不是我们两对手。”桃柒娘道。布庄老板小心翼翼地确认王高程已经消失在了街角,说道:“多谢二位姑娘出手相助。呸那个恶心的家伙,我祝他出门摔狗吃屎,赌钱输光光,被女人骗财…”阿阮听了觉得好笑,道:“老板你跟那人结过梁子?”“我根本不认识他,他一进我店里就警告我他爹是什么大人物,让我不要怠慢他。哎哟我管他爹是谁,关我一个卖衣服布料的何事。第一次遇到这么讨厌的顾客,听得我气得当即就想把茶水泼他脸上,但他的侍卫看着很能打,我忍了下来,可没想到后面还是没逃过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