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爷慢悠悠的睁开双眼,道:“小丫头把我们都耍了一通,她故意吸引你去捡那个黑盒,黑盒破裂后冒出巨大的浓雾。估计黑雾将山脚都笼罩了,现在他们已经逃之夭夭,我们追不上了,我要回去跟天师说一下情况。”四人走到树后面,红爷伸手在树身上摸索了一下,树后方的地上露出一个不宽不窄,刚刚好够两人通过的一个洞口,四人进了洞,洞里是一条宽阔的通道。这条隐蔽的通道是灵韵教内部挖掘的,以备不时之需,这样不用走弯弯曲曲的上山路,能省去许多时间。一路上没人敢出声,气氛安静,一行人急匆匆的穿过过道,前方光线骤亮,走出洞口就到了山门。红爷道:“曲师弟、康师弟和师妹你们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找天师就好了。”曲波三人连连道谢,要是被掌门知道他们连在自己地盘闹事的人都没抓住,肯定要挨一顿臭骂。红爷将三人打发走,大步走向天师的住处。来到园前,两个内门弟子正一丝不苟的看守着,看到大师兄,忙抱拳道:“见过大师兄。”“我有要事要找掌门。”红爷说完就要进去,被两人拦住,看门两弟子毕恭毕敬道:“恕我们失礼,师兄你现在不能进去。”两人看到红爷的脸色急速由白转青,又由青转黑,互看了一眼后,忙解释道:“因为贵妃人在里面,掌门嘱咐不许打扰。”红爷两手一摊,道:“不羡鸳鸯不羡仙,那我不搅掌门好梦了,明日再与掌门细说。”他转身就走,身影渐渐消失到不见。一人责怪道:“你看,还好咱们及时赶了回来,要是被发现咱们中途悄悄去看戏,那咱们可就完啦。”另一人不在乎道:“害,其实咱们不用着急赶着回来,看完再回来也来得及。你看这期间也没出什么岔子嘛,再说了,谁敢来天师的休息的地方啊?”“那戏有啥好看的,你兴致勃勃的非拉我去看,说什么’昭君’美若天仙。我可被你忽悠了,台上哪里是美若天仙,那’昭君’脸上都是皱纹,走步都颤颤巍巍的,是昭君她娘还差不多。”另一人不以为然:“你就不懂欣赏了吧,看戏要看走步,要听唱段,你看那半老徐娘,化上妆后可是风韵犹存,别有风味,再看她走起步来,身段也窈窕的很,唱段更是婉转动听,听的我潸然泪下、泣不成声…”“诶,刚刚我好像听到脑袋上方突然传来嗖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你听到了吗?”另一人抬头一看却什么都没看到,道:“你疑神疑鬼干嘛?哪有什么东西,连只鸟都没看到。”“奇了怪了,难道我幻听了?”两人前后左右地看,什么也没有看到。红爷轻轻落到院内一颗树的顶部,随即又跳到另一棵树顶,像个长腿螳螂一跳再跳,最后稳稳地落在天师的宅院前,他潇洒地拍了一下衣袖,道:“天师,我有重要事情相告。”过了一会儿,院内无人回应,红爷猜知天师已经睡下,但事情急迫,于是他用内力向天师密音传话:“天师,有人烧了偏殿。但属下无能,让他们逃走了。”“你说什么?”天师从温柔乡里惊醒,一边起身披衣,一边回话,“你细细讲怎么回事。”红爷把事情大概讲了一遍,天师急匆匆的下了楼,“偏殿现在什么情况?有没有烧坏殿内的贵重物品?”“偏殿已经没事,小鬼们只是虚张声势,火势其实不太大,很快就被灭了。”“那你这么着急的过来干嘛?教训他们一顿不就好了。”天师不悦道,大晚上被打搅睡眠,谁都没有好心情。“因为我觉得那四个小鬼目的不是放火,而是别有目的。但我没问出来,他们就使用伎俩逃走了。”“纵火却没有什么火,是在做障眼法?”天师眼睛下面的肉突然跳了几跳,他一拍大腿,叫苦不迭。天师急匆匆地来到大霞殿,将台子上的坐垫翻了个底朝天后,长叹道:“我听说藏木教的长老离不开三样贴身宝贝,想逗一逗这三个老古董,就从他们那悄悄拿了三样东西,想我们教内人多手杂,特意找了个不容易想到的地方,不料就被人偷走了。他们是不是藏木教的人?”“徒弟通过观察他们武功,确认他们都不是藏木教的人。我们追到山脚下,有四个外貌怪异的人接应他们,他们功夫奇怪的很,徒弟确定他们也不是藏木教的人。我本想把他们抓回来问个清楚,不料中了他们的伎俩,让他们跑了。”天师脸色不悦道:“你们个个都是老江湖,怎么还被一帮孩子骗倒,还有曲波竟然不敌他们,丢尽了灵韵教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