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风悦大惊失色:“怎么、怎么可能?这是我闻家不外传的功夫…”他又震惊又觉得不可思议,自家的绝学从不外传,对方居然也会,一时茫然失措。红爷将双掌收回,道:“之前有所听闻闻家祖传的火焰掌,今日一见,发现火焰醇厚,温和但灼烧性强,着功夫很有文人之风。闻家在百姓中声誉一直不错,但我听说前段时间闻家出了事,看年纪样貌你就是闻正堂的儿子吧,怎么不为父分忧,跑来这里放火。你的火焰掌才七分火候,而且出掌速度太慢,你该找个师傅好好学习。”红爷的语气里颇含责怪之意,闻风悦半天没说出话。红爷看向阿阮,道:“你的功夫不用猜,你是南仙岛温婉夫人的徒弟,我说的对不对?”阿阮道:“你如何看出的?”“你的招式跟她明显是一派。我年轻时在武林大会上见过你师父,她已经三十,但依然是个楚楚动人的大美人,可惜那时她已名花有主…”红爷语气竟然有些哀怨,他笑了笑,“人人都为你师傅的美貌发狂,不止我一个。你师父虽然名叫温婉夫人,但实际一点都不好惹,除非她自己看上的男人,不然谁都难以接近她。”“我更敬佩的是她非常精明能干,把岛里上上下下百来人管理得井井有条,我挺想再见到她,不知道美人迟暮是何样子。”红爷侃侃而谈,比数落人时的样子亲切多了。阿阮道:“我师父因为岛上事务繁忙,早已经不出岛了。”“怪不得江湖上久没有你师父的消息。”红爷有点遗憾,他转头看向神态不自然的桃柒娘。“师妹、师弟,我平日里总是教你们多练习功夫,少把心思放在杂七杂八的事情上。”红爷责怪地扫了一眼秀婉儿等人,“这位姑娘没有把她的实力全部拿出来,她要是全部使出来了,师妹你就不是她的对手。”红爷看到桃柒娘和秀婉儿两人冷峻的脸上都像冻了霜似的,不由微微一笑,继续道:“虽然你努力地隐藏沧家的特点,但从小接受的练习怎么能说忘就忘?沧家的掌门也即沧于南夫妇就是你的师父。”桃柒娘冷冰冰,并不回答。“你不否定,我就当你承认了。我对沧家略知一二。中原三大剑宗中,沧家居首,沧家地处西南,沧于南夫妇是第六代掌门,膝下只有一子。据听说他们有一套独有的沧家剑法,非内门弟子不传,这套剑法快不见剑,只见光影,只闻剑声,剑起人头落,非常精妙。”红爷从地上拿起一柄长剑,往地上轻轻一插、一挑,一刹间,数百粒泥石点从天而降,众人只见红爷一团白色身影翩若惊鸿,泥石点中刀光剑影,待他站定,身上竟然不沾一粒泥点,再看那长剑上均匀的附上了一层泥。红爷抖了抖长剑,泥石点如数落下,抬眼看向桃柒娘。众人从未见识过如此剑法,皆屏住呼吸齐齐看向桃柒娘,桃柒娘眼睛里满是吃惊,但依然不说话。红爷朝秀婉儿递了个眼色,不用红爷开口,秀婉儿已经心领神会地出手了,能混成灵韵教的大弟子必有过人之处,秀婉儿尤擅长看眼色行事。桃柒娘正陷入了往事的回忆,说时迟那时快,秀婉儿的长剑已经伸到她的跟前,她猝不及防拿长剑一挡,手上不自觉地使出了沧家剑法的招式。只见桃柒娘手腕只轻轻一转,长剑如游龙走凤,直扑秀婉儿面门,秀婉儿仰面躲过,桃柒娘的长剑又游走过来,“铛”的一声,秀婉儿的剑被桃柒娘震飞了。桃柒娘愣楞地看着手中的剑,喃喃道:“五年没有使用过了,我以为已经忘了,但手却还记着每一个动作。”红爷满意道:“你已经将沧家剑法发挥出了九分功力,而且这套剑法被你发挥出来观赏性更高,青出于蓝胜于蓝,难怪沧于南愿意将这套剑法传授于你。沧于南夫妇剑法高强,又有涵养,为人处事有原则,极少为难他人,在江湖上名声非常好,人称赞神仙侠侣。但很多人有所不知的是,他们的独子却是一个废物。”红爷对江湖八卦传闻如数家珍。“不是我骂人家的儿子是废物,而是知道情况的人都觉得他猪狗不如。沧于南夫妇手把手教他功夫,但他却连街上的混混都打不过,还成日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花天酒地,对教内事情更是毫不上心,把父母快急死了,他却毫无愧疚。所以沧掌门很为此发愁,他知道沧家的掌门人位置只能传给他儿子,但他也知道这儿子没出息。”红爷的眼睛放着精光问道:“姑娘你连沧家独门剑法都学到了,为什么现在却这么不愿承认是沧家的弟子,甚至不愿意使用这么好的剑法,中间是否有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