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极高,护卫才到他胸口,高个子一手一个像抓小鸡一般,将惨叫的护卫踢下台子。另一个圆脑袋胖子,身子像皮球,手拿一根木钩子,在台上跳来跳去,东一钩西一钩,钩倒一个就往高个子面前丢,一下子台上台下皆是惨叫连连的护卫,噼里啪啦像断了的佛珠串子,挨个被扔下台子,好不壮观。胖子灵活地躲避着护卫们的攻击,叫嚷着:“二哥,你太冲动了,这下好了,这下咱们都得趟这趟浑水了。”他一钩子把周围的护卫翻了个顶朝天。剩下一个圆脑袋,他身体虚弱不堪,走几步歇一下。他手持一把镰刀,有气无力道:“哥哥们,这浑水咱趟就趟了,让这些高官贵人看看咱们兄弟的厉害。”他耍着镰刀,将身边的士兵们台上四个怪人像表演杂技一般,完全不顾章法,惊得台上台下一片慌乱。闻正堂父子对四个怪人的出现感到惊奇和不安,他们并不认识这四人,也不清楚他们是敌是友、父子二人不吭声,也不动手,看着他们四个想要干什么。阿阮越看四人越熟悉,想了一会,她大声叫道:“蛋氏兄弟!”四个鸡蛋脑袋齐刷刷地回头,想看清楚是谁在叫他们。台上官员跑的跑,溜得溜,台下老百姓也跑得像风一样,现场乱的一塌糊涂。阿阮干脆跳上台子,朝他们四人挥舞双手,笑道:“你们不记得我了?”蛋老二一拍脑门,咧嘴笑道:“阿阮姑娘!好巧,咱们又见面了!”蛋老大低头看了下阿阮,在空中比划几下,道:“不错不错,阿阮姑娘,你长高了。”“距我们上次见面不过三年,阿阮姑娘你更好看了。”蛋老四拖着病恹恹的身体在台子上蹦了起来。阿阮害羞地将头低了一下,她身边突然冲出一个小兵。蛋老三一个健步冲上去,高高跃起将那个小兵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士兵惨叫一声,被压得没了气息。蛋老三喘着气跟阿阮招呼道:“咱们太有缘分了,阿阮姑娘,没想到在这咱们也能遇到。”阿阮想起三年前她遇到蛋氏兄弟的情形,上次她独自溜出岛,在西瓜地里碰到这四怪人被瓜农拿着叉子满场地追赶,阿阮问了农夫才明白原因。原来蛋老二和蛋老四趁瓜农不注意将他地里的熟了的十几个西瓜全都抱走了,四人吃完又要溜去偷人西瓜,结果被瓜农逮了个正着,瓜农气得拿起叉子追着他们跑。瓜农健壮但没武功抓不住他们,蛋氏兄弟四人吃得太撑跑不快,所以他们已经被瓜农赶着跑了一大圈了。她看他们被追得可怜兮兮觉得好笑,就顺手给瓜农付了西瓜的钱,瓜农这才停止追究下去。阿阮待要回应蛋氏兄弟,又一个护卫挥着剑冲向阿阮,阿阮侧身一躲,右手上抢过来那护卫的剑,长剑一顿将护卫捅个人仰马翻。士兵们源源不断地涌过来,阿阮担忧蛋氏兄弟不敌众兵,毅然决定帮助他们,在她的鼓动下,宋驰也加入了蛋氏兄弟的队列。“皇上,这里不安全,咱们快走。”站在皇上身边的贴身大护卫隐松提醒着梁帝。梁帝冷静道:“这群急性子家伙是冲着闻风悦来的。”隐松手里紧握一柄弯月天狼刀,神色严肃,“来者不善,万一皇上有什么闪失,臣担当不起。”“罢了,走了,这伙人把这里闹得一团糟。只要把闻正堂看守住,他儿子跑不了多远,希望他回来时能自证清白,让他们带他走吧。刹安你去护送闻大人回府。”梁帝给两人安排完任务,撤离走了。刹安快步走向闻正堂,催促道:“闻大人,请速速随我离开这里,我有保护您的任务。”闻风悦和桃柒娘已经被蛋氏兄弟四人和护卫们层层包围,闻正堂看了看儿子,没有动,刹安道:“大人请放心跟我走,皇上的意思不会为难闻公子,与其这样拖着,不如让闻公子去查清真相。”闻正堂心里当然清楚,皇上命令刹安看守他,只要他在皇上眼皮底下,闻风悦跑到天涯海角也会回来。不过他看那些怪人对悦儿并无恶意,那不如放手让儿子跟着他们逃走,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刹安的护送下离开了。“闻公子,这里太乱了,我们快走。”桃柒娘踢倒一个护卫,对闻风悦道。闻风悦摇头道:“我如今背负冤屈,父亲会因我受到牵连,我要是走了,我父亲怕是要被皇帝长期囚禁了。”“你个固执迂腐的家伙,”桃柒娘着急道:“现在不是自责和替你父亲担忧的时候,你只有逃走找到凶手,还自己清白,才能救令尊。我相信你爹爹一点也不希望你被关在牢狱里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