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自己想通了会回来的。”K先生抚摸着女人的秀发,望着出逃一般跑出去的张程背影轻轻说道。
“竟然要我去做黄播?好歹也是名科学家,这种下作的事,我是决计不会做的!”张程怒气冲冲的走出了那处无名古宅,他发现K先生并没有追上来,他心里也不以为意。
已经是早晨了,外头的天色依旧有些阴沉,并且淅淅沥沥的下起了毛毛细雨,让人的心情也跟着低沉起来。
张程感觉到有些压抑,这种压抑甚至让他觉得连呼吸都需要用上力气。
他甚至不知道此刻要去哪里。
家里和实验室都烧了个精光,当天夜里虽是报了警,但截止到目前也仍未收到警方的任何消息。
他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终于是觉得有些饿了,他的情绪也是缓缓的平息了下来,脸庞再次回复了平日的落寞,事与至此,不管他如何暴怒,也已经救不回自己的妻女。
他苦涩的摇了摇头,心中其实有些委屈。
毕竟药剂的研发最开始也是因为他的导师收到相关部门的要求,是以定制疫苗的要求去做的前期研发,并且需要完全保密。
对于药剂的研制需求,他是一概不知。
可前几年,他的导师因为一次事故去世,只剩下了张程一个人。
他一直坚持着要完成与导师的诺言,废寝忘食才终于研制成功。
可…可谁能料想,最终是这药剂将他的一生都害了。
他黯然的叹了口气,抬起手掌,无名指上有一颗戒指,戒指很是古朴,是最普通的银质,其上还绘有些文字“爱人易玲”。
这是他与妻子的结婚对戒,两人上学时便认识了。
结婚很早,那时也年轻,没有什么钱,随便找了个卖银质品的点子,打了一对戒指。
他的这枚戒指上纹着“爱人易玲”,而妻子的戒指上纹着“爱人张程”,很质朴的情感,两个人原是约定好了要携手终生的。
前年才生的女儿,刚学会叫一声妈妈和爸爸。
张程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戒指,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苦笑道:“易玲,我到底要怎么办。”
一声响亮的汽车引擎声呼啸而来,停在了张程的背后,他还未反应过来,刚想转头去看,却突然感觉脑袋发晕,顺势便倒在了地上。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是被捆在已经烧毁的家中。
四周都是残缺黢黑的墙壁,家里的被烧的精光,即使所剩无几的东西全是被浓烟熏黑的模样,几乎分辨不出什么。
“有人吗?”张程大声呼喊道。莫名的恐惧感再一次袭来,到底是谁对他如此的紧追不放,现在竟将她捆到这个地方来。
“你鬼叫唤什么?”从“主卧”里走出了一个男人,他似乎刚刚是在废墟里翻找着什么。
“老二,你又找到什么好东西没?”另一道声音从女儿的“卧室”里传出来。一道有些猥琐的瘦小影子从里面闪出来。
“妈的,没什么好东西,你看看,这个是不是金子。”那个叫老二的男的,朝小个子男人走过去,摊开手心,正是一枚戒指。
戒指已经烧的有些变形,小子拿到手上用衣服揩了几下,露出里面金黄的颜色,也露出戒指内侧纹的一团字,虽然被烧的模糊了,但是张程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他妻子的婚戒。
小个子找了一块地儿,将那戒指放在地上。
很快的拉下前面的裤链子,掏出自己的鸟儿,当着张程的面就开始撒尿。
黄色的尿液把那婚戒浇了个准,也把上面的黑色灰尘洗去了不少。
他也不嫌弃,尿玩也不急着把鸡儿塞回裤裆,就又捡起来擦了擦,这才显露出那枚戒指的颜色来。
“把戒指还给我。”张程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几下,手掌微微颤抖,不过好在有着袖子的遮掩,所以也未曾被发现,声音有些发颤的凝声道。
“你听听你说的话,我们哥俩就是来发财的,这怎么可能给你。对了,老二,你去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玩意儿。”小子对于张程的话十分不屑,转头又对另一个男子吩咐。
“我与你们什么仇怨,如果要钱,我给便是,为什么另将我绑来此处。”想到某种可能,张程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
“张老师,你说的对,我们就是俩混混,跟你无仇无怨,甚至可以说是不认识。但是有人认识你,我们也是花钱办事。”老二走上前来,一面搜他的身,一面嬉笑着说道。
张程的脸色一下就白了,如果是普通的混混也还好,捞点好处就打发了。
这两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还将他专门绑到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