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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需要加强的道法教育(第1页)

雷古勒斯觉得口袋里装的仿佛是一袋佐科笑话商店的恶作剧爆炸弹,他都不敢想象自己把这个在林月面前掏出来的情景,他走回斯莱特林长桌,薇薇安有些无奈地说,“她说先回去了。”

而罗齐尔关心的是,“那个咒语的解咒是什么?看一眼就复原了?”

雷古勒斯含糊道,“字面意思就是谅解,内在原理你还是问露娜吧。”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图书馆看看,虽然他也说不出为什么想去,找到林月要说什么,转达彼得的谢意?当然把口袋里的爆炸弹拿出来给林月不在他的计划内。

入学以来,他几乎每次去图书馆都能遇到林月,雷古勒斯觉得她就像埃文说的,一个误入了斯莱特林的拉文克劳,这一年他眼看着她平时看的书从古代巫术到近代巫术,又从近代炼金术到古代炼金术,好像从没见她看过课本,但无论什么时候自己问她一年级的课程,她都能清晰又耐心地给自己讲明白,还会推荐合适的参考书目。所以她都是什么时候看的这些,一年级?

雷古勒斯也知道他们学院里有些人不喜欢林月,有人说她傲慢看不起人,也有人说她自甘堕落跟混血和……麻瓜种在一起。但跟她熟悉起来就会发现她的底色温和、柔软,跟自己的几个姐姐内心的强硬十分不同,这让雷古勒斯觉得有些新奇,比如刚才她把羊皮纸给自己的时候面上清晰的愧疚,她好像道德感有点过于高了,雷古勒斯想。

走进图书馆,果然林月已经在熟悉的位置了,她面前摊开着一本《论伟大而神圣的制金术》和自己圣诞节送给她的佐西默斯《论仪器和熔炉》,眉头微蹙。但没有平时那么专注,因为雷古勒斯刚走到对面还没等坐下,林月就抬头目露疑惑,雷古勒斯不自觉地笑了笑,“佩迪鲁先生恢复了,他们让我转达感谢。”

后半句话林月又显得漠不关心了,“这种感谢毫无意义,下次该动手的时候他们也不会手软的。”

雷古勒斯有点好奇,“那你为了什么呢?”

林月停顿了一下,省略掉那些关于自己到底是麻瓜还是巫师的隐秘思考,“为了我的……原则?毕竟他只是……恶作剧,那我不应该加以恶作剧之外的报复,就像法律一样,”她想起了巫师那灵活的、混乱的、充分体现人治的定罪标准,“就像麻瓜法律一样,他们对于每一种罪名都有其对应的量刑,任何人无权判别人以超出法律规定的惩罚。”

雷古勒斯有些迷惑地看着林月,“可是这个咒语对你的伤害很大,我们不是麻瓜,那些麻瓜没有我们的能力才只能求助于政府和所谓的法律,我们是巫师,我们的血脉中涌动着的魔力是最伟大的力量,我们天然被赋予惩罚别人的权力,施以我们认为应当的惩罚。”

显然,魔法世界的法治建设任重道远,鉴于三观建立应该从娃娃抓起,林月觉得霍格沃兹十分有必要开个道德与法治课。不过当下,看着一脸狂热与不屑的雷古勒斯,她也放弃跟文明形态明显滞后的巫师少年做法治宣讲了,她换了个更古老更朴素的价值观:“那么以眼还眼的话,我也不能加多一只眼睛对吗?对他——施法者来说这就是个恶作剧。”可能还有试探,冷静下来的林月怀疑,因为自从去年这个时候佩迪鲁还恨不得绕着自己走,自己看他一眼他都要瑟缩一下,忽然在对阵的时候变得如此勇敢,林月怀疑这个小个子终于发现自己其实没什么危险性,在用这种无伤大雅的小魔咒来试探——当然他估计没想到这个魔咒的伤害力有额外加成。

雷古勒斯眉头微微皱起,“可是黑魔王大人说过,我们必须要给我们的敌人以最强大的威慑,才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害。”他在复述“黑魔王大人”的话时,又出现了刚刚那个狂热的神色,林月怀疑上一句没准儿也是那个恐怖头子说的。

显然,黑魔王从娃娃抓起的三观教育比邓布利多领先多了,林月有点意外地看着面前已经疑似信徒的一年级小学弟,在“还能抢救一下”和“闭嘴吧这小孩家里还有不少食死徒呢”中迅速做了选择,斯莱特林女孩微笑着说,“那位大人说的真是至理名言,谢谢你的分享雷古勒斯。不过我们还只是同学,不太适用敌人这条。”

话不投机半句多,林月遗憾地把这个挺喜欢的小学弟从友好列表中挪到了保持警惕列表里,虽然他温和乖巧又好学,但已经因为家庭渊源接受了疑似恐怖组织的洗脑,五好少年林月深表遗憾。

她低头看向书中那段关于精神炼金术的描述,尼格列多(Nigredo)是挣扎的阶段,被描述为身体的分解和“原始”自我意识的蜕变,阿尔贝多(Albedo)则是通过尼格列多洗掉杂质,实现元素精神的干净、纯粹,恢复灵魂的纯洁性。“从无意识的黑暗中产生了照明的光,即阿尔贝多。”她刚才对自己的反省,无疑实现了自我意识的蜕变和分解,那么最终不断地蜕变分解之后趋于纯洁的灵魂会通向哪里呢?什么样的灵魂才是纯洁的?这种蜕变和分解一定是向善的吗?

雷古勒斯见学姐又要进入忘我学习状态了,他把手伸进口袋里踌躇着,最终选择点头道,“明天见。”他刚走回一楼礼堂门口就遇到了吃完饭出来的詹姆和西里斯,詹姆又把胳膊搭到了雷古勒斯肩膀上,“雷尔,我和西里斯正要去飞一圈,你去不去?有没有想念你的光轮?”

雷古勒斯看看自来熟的波特,又看看没反对的自己哥哥,微微勾起嘴角,“好啊,詹姆。”

他顺手把那袋糖还给了西里斯,“我没给出去,她在图书馆呢。”

天色渐暗,没什么心情看书的林月,查完阿尔贝多的记载就也离开了图书馆。此时,她骑着从扫帚棚里拿的学校扫帚绕着黑湖漫无目的地飞着,这个速度虽然无法给她任何刺激帮她缓解双重受伤的心灵,但正适合放空自己回忆刚才那种点燃意识的感觉。她面朝黑湖闭上眼睛,感受渐凉微湿的晚风,想再找到刚才在礼堂的那一丝仿佛灵光乍现的感觉,身后忽然传来了破空声,林月转头就看到了骑着光轮向这边飞来的西里斯,他一个漂亮地甩尾停在她斜前方不远处,“不带扫帚小姐,这个扫帚有什么可飞的吗?”

“十分感谢您的打扰和提醒,你怎么不和波特形影不离了?”

“他正在湖边教雷尔朗斯基假动作呢,我看到你过来表示下谢意,一起飞一圈吗?”

“不客气,这么比吗,光轮骑手先生?”

“我可不会弄这种胜之不武的把戏,我的给你,我去拿瑟伦的扫帚。”

他们一起走进扫帚棚,林月把学校的扫帚放好,狭窄的空间里西里斯忽然开口,“我听雷尔说你还吃不下饭?”

“那是我的问题,已经与你和你的朋友们无关了。”

“我觉得你可以试试这个。”

林月完全是下意识地转头,扫帚棚昏暗的光线下直到西里斯的手离她只有十公分的距离她才看清西里斯手里扭动的鼻涕虫,“什么……”

西里斯已经快速地把手里的东西塞进她嘴里,“果冻鼻涕虫,这是青苹果味的。”

身手敏捷的林小姐没有躲开,因为她怎么也没想到对面这个不熟的男同学会直接用手喂进自己嘴里,那么她应该把它吐出去的,但是很遗憾那个“what”的t已经在发音了,所以她的牙齿咬合了,林月就这样咬下了半条会动的果冻鼻涕虫。

在她跳起来的同时,嘴里随着鼻涕虫的蠕动铺散开的是她两辈子都最爱的青苹果味,相比于上辈子的工业苹果果冻,这种魔法果冻的果味无疑保存的更新鲜,所以她下意识地又嚼了一下。

林月的脸色十分僵硬,而西里斯眼里带了点笑意。不得不承认,这个口感重新出现在嘴里,但伴随着的不是恶心的粘液而是盈满口腔的清新苹果味道,居然真的莫名其妙的缓解了上一次的深刻记忆,巫师也懂脱敏吗?林月把嘴里的果冻吃完,看了眼一脸得意的西里斯,伸手从他手里的袋子又拿了一条绿色的,仔细看了看变成果冻状的鼻涕虫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谢谢。”

西里斯看着眼前在吃第三条草莓味鼻涕虫果冻的林月,感觉气氛不坏,他开始了出于好奇地探究,“所以你为什么主动帮彼得解咒了?”

林月面对同样的巫师少年跳过普法阶段,“这是个恶作剧咒语,我不该进行超出恶作剧的报复。”她顿了顿,“事实上,是我的不对。”

西里斯觉得有些惊奇,这有些朴素的平等观念显然需要一个比较高的道德素养,他更好奇了,“所以上次圣诞节前卡罗他们对你说了什么?我可以问吗?”

林月惊讶又尴尬,怎么一个两个都看到了,卡罗的话她当然不想重复,尤其是当着男士的面,不过这让她想起来她好奇的问题,她不能问纳西莎和雷古勒斯,但她有预感西里斯并不会觉得冒犯,“一些很过分的话,他们说起了一位布莱克小姐……你是不是还有个姐姐在斯莱特林上过学?听说很……对于麻瓜出身的人不太友好。”

“他们和你说的和她有关系?”

“他们说……有个混血女生被那位布莱克小姐……”

“普里斯?”西里斯的声音冷的像浸过冰块,他没看林月,“那个布莱克是我的堂姐,纳西莎的姐姐,贝拉在圣诞晚宴上十分得意地向我们全家讲过她的丰功伟绩了,很遗憾,只怪那个不幸的姑娘进入了斯莱特林。”也很遗憾,我的家人居然没有人认为贝拉做的是一件多么恶劣的事情。

林月想生气,但不知道是鼻涕虫果冻太好吃还是扫帚棚里的雪松味道太好闻,她居然没气起来,“谢谢你在一位斯莱特林小姐面前说这样的话,只怪我进入斯莱特林,面对过分的企图我当然只能靠自己还击,格兰芬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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