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下电梯到车库,谢逍开车载她出门,水温还没热,一脚刹车停在芙蕖桥。
本来就脸盲,又一周没去,原野人不多,林眠却叫不上名字。
实在不熟。
茶水间,林眠洗杯子,巧遇李臻臻,她点颔示意。
唯二能记住的人名。
李臻臻眼角浅浅瞟她一眼,拉开冰箱倒冰格,和旁边人感慨,“难怪现在招聘都要年轻牛马,市场真卷啊。”
“有靠山真好,想来就来。”她特意补了一句。
林眠关上水龙头,“年轻真好,有话就直说,整顿职场还得靠你们。”
说完挤出个笑,搭眼看李臻臻,转身离开。
“她……”李臻臻语塞,和同事对望一眼,不可思议地瞅着林眠背影,舔舔嘴唇。
都说新来的小林姐像棉花包没脾气,可她刚刚分明是踢在了铁板上。
天杀的。
情报有误。
……
孟棠出差去北京三天,汇报阶段性工作,她不在,一楼肉眼可见地闲散。
十点半刚过,院子里响起刹车声。
下一秒,浓郁的玉溪烟气袭来,大朵大步流星进来,“咣”地将随身背包摔在桌面。
先抬手抹一把汗,张望一圈,捞过矿泉水拧开,咕咚咚咚喝完,“开会。”
林眠坐在大朵对面,歪头端着水杯有一搭没一搭轻抿,全身心松弛。
来之前她挺内疚,但听见李臻臻说话,她瞬间觉得应该借鉴短剧,取其精华。
精神状态一定要遥遥领先。
可能是她太过松弛,大朵明显一怔,搜肠刮肚憋出来一句,“来了?”
潜台词是问你不说点什么意思一下。
热闹人人爱看。
所有人目光向她集中,答案人尽皆知,各个绷着笑。
“嗯。”林眠颔首,一脸坦然地放下水杯,右手开始转笔花。
“……”
见状,李臻臻嘴角微扬,幸灾乐祸偷觑大朵。在原野,有且只有孟棠敢和她对线。
不接话茬。
大朵狠摸一把下巴,抵住下颌委婉表示,“来了就好。”
所有人目瞪口呆。
大朵老师居然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也太不像她风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