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愚开着谢逍的欧陆GT,刷车牌,一路畅通无阻。
二楼包厢。
谢逍手边搁着半杯温水。
包厢门响,张若愚食指甩着车钥匙,和林眠前后进来。
“迟到20分钟。”谢逍不满,总裁强迫症又犯了。
他看腕表,明明半小时就能到。
一定是张若愚出幺蛾子。
张若愚挑眉,朝林眠眨眨眼,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好好好,你技术好!好得驾照都没了!”
林眠想笑。
看来,谢总驾照被吊销这事,人尽皆知了。
谢逍一噎,眼里的尴尬一闪而过。
他顺势揽过林眠,脸上还是一副性冷淡的模样,语气却洋溢着得意和显摆,“所以从后天开始,我老婆送我上班。”
张若愚夹菜的手一抖,“酸死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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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菜上齐了。
谢逍食不言寝不语,慢条斯理地吃饭。
张若愚才不管那么多,大嚼特嚼,还东聊西扯。
他似乎故意和谢逍对着干,以此宣泄他一口狗粮吃得郁闷。
一桌子菜,全是林眠喜欢的。
然而,她却吃得少,几筷子加起来,还没张若愚一口多。
这几天她习惯了勤姨的口味,哪怕会所食材更精,她还是觉得家里的饭更香。
自从母亲去世,林眠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家”的感觉了。
一趟西藏林芝,让她和谢逍之间,有了显著向好的变化。
她更自在,更坦然。
那种拧巴的不确定感,正在逐渐消减。
她甚至会故意逗逗谢总,比如,从谢钱辈开始,难得谢总也很配合。
看张若愚吃得差不多,林眠放下筷子,预备八卦点正经事。
“张总要复婚了吗?”林眠问。
张若愚手握汤勺,抿了一口,然后点点头,囫囵说:“我妈单方面的……”
也就是说复婚并非板上钉钉。
是个人都有脾气,裴仲樵也不例外,他遗传了裴家的文人风骨,对待爱情,讲究坚定和信任。
当年张延亭为事业放弃家庭,她就该想到有一天覆水难收。
“你听谁说的?”张若愚回过劲儿来,林眠一向不爱瞎打听,她能问,肯定还有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