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还专门复盘,再遭遇类似情况,绝不轻举妄动。
林眠了然。
怪不得关乐乐归还婚戒的时候话里有话。
眼看自己也有了信息差,张若愚急忙打断沉默,“你俩打什么哑谜?”
林眠扫谢逍一眼。
接下去的对话不适合张若愚在场,谢逍秒懂,“你还不走?”
张若愚一愣:“明天安排了林芝旅游,你去吗?”他望向林眠。
“你看不见吗?”林眠朝自己身上比了比,举起她刚打完吊针的左手。
张若愚转向谢逍:“你是不是也——”
“你看不见吗?”谢逍勾唇微笑,如法炮制。
“酸死我算了!你俩有本事公开呀!我算看明白了,又不办酒,又不公开,合着你俩之间有什么交易吧。”
张若愚换到林眠床尾坐下,“我是真给你提个醒,那个关乐乐虎视眈眈,又有温大姐推波助澜,分分钟事业危机,还有他,又不官宣,你小心竹篮打水。”
“做人呐,总要图一头,是吧!”张若愚伸了个懒腰。
谢逍:“你可以走了。”
张若愚俯身凑近林眠,笑眯眯道:“如果你俩分了,考虑我哈!”
说完,不等二人反应,他抽身飞奔,吹着口哨冲出门外。
病房里。
气氛明显冷淡下来。
谢逍率先打破沉默:“张良住院期间,朱梦华独自去了上海旅游,她并没有联系关乐乐。”
林眠诧异。
一句“你怎么知道”差点脱口而出,转念一想,谢总能调查呀,就像他当初调查林建设一样。
“你的意思是,朱梦华没有告诉关乐乐她再婚了?”林眠推测,不然搬来她家的,只怕不止朱梦华一人。
谢逍说是。
林眠哂笑,这对母女可真有意思,还互相提防。
“张良怎么样?”林眠又问,自打遭遇高反,她仿佛与全世界脱节。
“鼻咽癌早期确诊,明后天排期手术。”谢逍低头看腕表,“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无比熟悉的聊天终结用词。
林眠小腹一时酸胀,她刚才要上厕所来着,莫名其妙被按摩打断,这会实在是忍不住了。
谢逍瞄她,林眠弓着背,刻意抬高上半身,虽是放松,但坐得很直。
他是学医的,这个姿势,他秒懂。
谢逍不动声色地看向床下,恍然大悟,原来她倒栽葱是为了够拖鞋。
他稍稍侧身,抓起拖鞋摆好,然后默默转身,带上门出去。
林眠早到达极限,管不了那么多,靸鞋直冲进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