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逍纹丝不动,用诚实的肢体语言表达了婉拒。
林眠没多话,她内心坦荡,什么单独待一会,她完全不心虚。
张若愚邪魅一笑,“小叔子和嫂子,不良禁忌,啧啧。”
“有话就说,别耽误我老婆休息。”谢逍淡扫一眼。
林眠不想参与这个话题,索性眯上眼。
“婚礼什么时候?”张若愚问。
他坐了两天的长途飞机,一听林眠出差了,他连机场都没出,直接买票,从凤城飞来林芝,为了给她一个惊喜。
喜没有,惊大把。
堂哥娶了我心上人,确实挺惊悚。
林眠差点没晕死过去,憋了半天,这算什么问题。
她继续装睡。
谢逍坐得笔直,大言不惭:“准备好份子钱,等我通知。”说完,他掏出手机,操作转账,然后眼光刀向张若愚,仿佛在说还不走。
张若愚扬一扬到账信息,“小气!”
“有驾照吧,回去车库随你挑。”谢逍总当他是小孩,“算你嫂子给的见面礼。”
“少来!裴家的传统,没办酒就不算结婚,我还有机会。”张若愚起身,对着林眠又道,“你好好休息,等回凤城咱俩单独聚。”
林眠朝他挥挥手,“回吧。”
走廊传来关门声。
林眠仰头看看吊瓶余量,“还得打多久,现在几点了?”
她手机不在身边,完全不知道怎么又来了医院,更不知道谢逍和张若愚怎么能遇见。
“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我陪着你。”谢逍说。
他起身摇平病床,抽掉垫着的枕头,帮她掖好被角,又把椅子挪回远处落座,掏出手机继续看报表。
绝口不提广告会的事。
林眠张了张嘴,没有追问。
她把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轻轻闭上眼。
同样是高反打吊瓶,上午坐着打,下午躺着打,傻子也能推测出怎么回事。
算了。
摆烂吧。
有谢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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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将近两点半,广告会下半场。
各部门总监汇报未来计划,工作人员正在调试投影仪。
关乐乐抱着笔记本,脚步轻快地穿过明亮的走廊,稍稍一错身,正瞅见温慈,在休息室门外打电话。
她有话要说,停下脚步候在不远处,方便温慈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