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婆,咱们走吧。”
“好好,小虎及小琴正在等着哩。”
小乔将手中之礼交给阮氏道:“大婶,这份束修请转交给老师,鹏儿从未念过书,请他多费心。”
“姑娘,你放心。那位老先生很有耐心,我会请他帮忙的,我走了。”
小乔目送爱子离去之后,立即继续参悟那套玉狮掌。
晌午时分,阮氏带着三个小孩子回来了。
小乔一见爱子及小虎的衣衫各被撕破三块,她不由一怔。
费慕鹏走到近前,立即低头下跪。
阮氏忙着拉起他,可是,任她如何出力,硬是拉不起他,急得她叫道:“姑娘,错不在小鹏,你快叫他起来吧。”
“鹏儿,你起来说话。”
费慕鹏应声“是”,立即起身低声道:“孩儿笨,才会被其他的小朋友取笑,小虎为了帮我,就和他们打架。我不敢露出武功,所以,在推扯之中,被撕破三个地方,娘,你不能怪小虎,你要带他去划船呀。”
小乔心中有数,朝阮氏暗使眼色,问道:“小虎,他有没有骗我。”
“没有,是猪哥他们太不上路了,我我……”
“乱来,不准再打架。大婶,我已经做妥饭菜,你带他们去换衣洗脸,我在饭后要带他们三人去瘦西湖划船。”
倪虎欣喜地“呀呵”大叫一声,立即转身跑去。
黄昏时分,小乔带着三个玩得欢天喜地的小娃娃回来,又陪着倪顺夫妇用膳、聊天,然后,方始和爱子回屋。
她低声含笑道:“鹏儿,那些人明日若再欺负你及小虎,你就偷偷地碰他们的‘笑腰穴’及‘环跳穴’。记住,要小心,别太用力。”
他欣喜地道:“孩儿知道,娘,谢谢你。”
“来,娘已经悟出玉狮掌之第一式,你瞧仔细啦。”
说完,缓缓地比划、解说着。
她接连解说半个时辰之后,低声道:“记住,掌心蓄动不吐,免得毁伤家俱。来,你先慢慢地比划一遍。”
他点了点头,开始比划起来。
她逐一纠正之后,不厌其烦地督促他反复地比划着。
日子就在练武之中消逝着,一晃就过了十一年,年方十八岁的费幕鹏已经长成一位丰神似玉、英俊挺拔、文武双全的青年了。
在文的方面,他已经尽得那位落第老秀才之真传,尤其承自父母之画艺,随意地撇几下,就够令人叹为观止了。
在武的方面,他不但已经贯穿“天地之桥”,而且练成了玉狮真君及其父费凌鹏遗留下来的那本小册子上面的绝学。
小乔见状,立即吩咐他继续练武,然后易容成为一个中年书生,开始深入江湖暗访“血手党”的消息。
以她身兼两种绝学,功力虽未至化境,又欠缺江湖经验,不过,她有信心足以自保,因此,她飘然地离去了。
费慕鹏除了练武之外,尚须指导小虎及小琴,他们虽然跟着练了十余年,可是受限于资质及福缘,只配列入中下等高手之林。
就在小乔离去三个多月,这天正是八月十六日,黄昏时分,圆月早就出来催促太阳快下山,好让她一展姿色。
倏听顺记馅饼店传来“砰”一声拍桌声,接着是一阵暴喝道:“小二,你们是不是全死光啦。”
出声的人是一名神色狞厉、体态魁梧得似山熊的紫衣大汉,瞧他右颊那道寸余长刀疤,更是令人害怕。
一名十七、八岁的小二立即怯生生地走了过去。
紫衣大汉道:“怕个鸟,你家孔大爷会吃人呀。”
“是,大爷,真失礼,请问你要些什么。”
“十个馅饼、一斤酒。”
“对不起,小店不卖酒。”
紫衣大汉喝声“妈的”,右掌一挥,“叭”一声,店小二闪躲不及,左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五百”,立即踉跄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