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那件事全是误会。”
皇甫靖脸色一沉,说道:“误会,小女已经亮出身份,你不但没有道歉,还出招折辱她,你是什么意思。”
费慕鹏望向皇甫明珠,沉声道:“姑娘,你究竟打了什么小报告。”
皇甫明珠冷哼一声,径自望向窗外,皇甫靖沉声道:“此事由我作主,你直接和我谈吧。”
“好,你说,该怎么办。”
“道歉,只要你现在当众道歉,此事就一笔勾销。”
“办不到,因为我没有错。”
皇甫靖沉声道:“姓费的,你当真以为皇甫世家奈何不了你吗。”
倏见坐在皇甫明珠对面的俊逸青年重重地一拍桌面,起身道:“大胆,即使是当今武林各派掌门人也不敢对家父如此无礼。”
费慕鹏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道:“你算老几,你吼什么吼。令尊方才已经表明一切由他做主,你配发言吗。”
那人正是皇甫世家的长子皇甫东明,他闻言之后,气得全身一颤,咬牙切齿地道:“姓费的,你敢和我动手吗。”
“来者不拒,不过,必须先经过令尊的同意。”
皇甫靖立即沉声道:“明儿,坐下。”
皇甫东明冷哼一声,恨恨地瞪了费慕鹏一眼,方始坐下。
就在这时,一名小二送来一碗炸酱面及一盘卤味,费慕鹏立即淡然道:“吃饭皇帝大,有啥事待会再说吧。”
说完,旁若无人地取用起来。
皇甫世家的四名主要人物不由暗暗,心折他的胆识。
盏茶时间之后,费慕鹏取巾擦嘴,说道:“有劳阁下久候了,有啥事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皇甫靖沉声道:“此地人杂,到清啸亭吧。”
“请。”
“叭”的一声,皇甫靖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四人立即离去。
费慕鹏含笑朝阮淑华点点头,立即跟着他们离去。
清啸亭位于扬州东城外三里余远处,四周全是松柏,因为风拂松柏常发出啸声,因而得名。
他们五人离开馅饼店之后,原来有不少人要跟去瞧瞧,可是在出城之后,立即被六名白衣青年拦住。
那六人正是皇甫世家的后起之秀皇甫六杰,以他们的名号加上声势好言劝阻,立即吓退众人。
费慕鹏跟着他们来到清啸亭,突然看见一名老道士四肢大张头枕大袋在亭中木桌上呼呼大睡着。
瞧他满头乱发,那件道袍又破又旧,不知是哪家道观的野道土,皇甫靖乍见老道士,立即眉头一皱地停在亭前。
费慕鹏心知有异,立即也停下身子。
皇甫靖略一犹豫,沉声道:“姓费的,咱们另移他处……”
倏听老道士叫道:“谁在叫贫道呀。”
说完,立即坐了起来。
皇甫靖清咳一声,转身拱手道:“打扰道长清眠,罪过。”
老道士站起身道:“喔,是你呀。哟,这么多人呀。咦,这位小姑娘挺标致的,是令嫒吗。”
“是的,她最近刚从天山艺满返家。”
“唔,我想起来了,贫道曾在天山见过她哩,大约有七年了吧。”
皇甫明珠立即上前捡衽行礼,说道:“前辈好记性。”
“呵呵,真是女大十八变,够标致的哩。”
皇甫明珠双颊一红,羞喜交集地起身低头站在其母的身旁。
老道士朝皇甫东明一瞧,说道:“好人品,不过,煞气太重,怨气太浓,莫非有什么忿怒不平之事。”
皇甫东明拱手点头,说道:“舍妹被此人所辱,晚辈心中不服,倒叫前辈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