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文笙倾身而上,坐到床边,捉住林可叮脚踝的那只手,往自己身前带了带,随即低头吻了上去。
一团酥麻,就像小火苗,从脚踝处,慢慢地烧起来。
林可叮呼吸紧绷,连带着四肢百骸都僵硬了,一动不敢动地任由简文笙摆布。
这一夜,简文笙没有一点消停,从床上到桌上,再到柜子上和地毡上……所有承载林可叮儿时回忆的地方,都让他欺负了个遍。
第二天,林可叮醒来的时候,简文笙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小可叮,先喝点奶茶。”
林可叮浑身发酸,艰难地坐起身,就着简文笙的手,喝了小半碗奶茶。
“嗓子舒服些了吗?”简文笙嘴角勾起地问她。
林可叮想起简文笙昨晚对自己做的那些事,便红着小脸,气鼓鼓地把他推开后,倒回床上,拉过被子,把头蒙住。
简文笙俯身,轻轻地抱住她,隔着被子道歉:“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把你欺负凶了,我保证今晚温柔一点。”
今晚还来?
林可叮腰更疼了,腿更软了,扒开被子,一顿小拳拳锤他。
简文笙失笑地捉住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手心,亲了亲,另一只手屈指刮她的鼻子,“好了,跟你开玩笑的。”
其实昨夜里给林可叮擦拭身子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居然没控制住自己,把自己的小丫头折腾得够呛。
“我发誓,以后不这样了,”简文笙郑重其事,“最多不超三次,好不好?”
林可叮:“……”
“最多两次。”林可叮讨价还价。
简文笙想了想,宠溺地摸摸她的头,“都听你的。”
两次就两次吧,只要不规定时间就行。
为了哄林可叮,吃完早饭,简文笙骑马带她出去散心,跟在后面的金灿灿,一路和妻儿玩耍,而新婚小夫妇也亲密打闹。
晃晃悠悠,溜达到白头山,林可叮倏地听到一声熟悉的鸟叫,她循着望去,一只翅膀长达两米的巨型猛禽,不住地在她头顶来回盘旋低鸣。
林可叮眼睛随即一亮,将拇指和食指放到嘴边,吹出一声响亮的“啾——”
二郎神俯冲而来,稳稳当当地停在林可叮的肩上,像小时候一样,不敢所有重量压在她身上,双翅仍是展开,侧着身子,用脑袋蹭蹭她的脸颊。
黑豆子眼睛里面盛满了泪水。
林可叮摸摸它的小脑袋,带着哭腔地问:“二郎神过得好吗?”
二郎神和金灿灿不一样,它本就属于草原的碧空,是自由翱翔的神,林可叮他们搬家后,它就离开了满都拉图。
听其其格说,二郎山后来也回来过几次,只是每次都没和林可叮见上面。
林可叮知道,这次是简文笙安排的。
她感激地往后靠进他的怀里,简文笙拉缰绳的手紧紧地拥着她,后脚跟轻轻地磕了磕马肚,大白马控着蹄子,载着他们穿进白头后山的树林,去探望白狼王护崽的那个狼洞。
这么多年过去,狼洞依旧结实,不过常年少人出没,加上狼群已经完全搬离草原,狼洞前面已经结了蜘蛛网。
林可叮蹲在狼洞前面,探头往里望,想起自己和狼群羁绊最深的那几年,和白狼王真正算得上打照面也就那一次。
时隔这么多年,她再也没见过一只草原狼。
狼洞里也再闻不到一丝狼骚味,只有土腥味。
林可叮坐在狼洞前面很久,突然听到一声苍老的狼嚎声,她蓦地回头,看到林子深处的一块大岩石上,半蹲着一只毛色灰白的老狼,一双金色兽瞳不复年轻时候有气势,但仍是犀利。
在和林可叮一对上的瞬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软下来。
一人一狼,和很多年前一样,只是远远相望,不曾往前一步。
似乎,只要这样,足矣。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狼湿润着眼眶转身进了林子深处,在彻底消失前,林可叮看见有一群狼出现在它身后。
目送狼群离开,林可叮回神间,才发现自己脸上已经湿透。
简文笙将她拥入怀里,林可叮小脸贴在他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内心的所有遗憾,在此时此刻被幸福地填得满满当当。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