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青书笑得极其得意,他疯狂的挥动拳头,洋洋得意的笑道:“当年伯爷我就能弄死你,现在伯爷还能将你弄死一万遍。”
张氏目瞪口呆看着刑天青书。
一群老大夫深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们肃然看着浑身冷汗、双腿战栗的张氏,一声不吭的拔腿就走。他们走出老远,那年龄最大的两个老大夫猛地回头,颤巍巍的说道:“我大玉朝,终究是有王法、讲礼法的天朝上国……官府传言,要为大夫人您建贞节牌坊?”
“啊呸!”一群老大夫齐齐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昂挺胸,大步离开。
张氏双眼直,面皮上青筋乱套,她十指痉挛宛如鸡爪子,很望着这些老大夫,突然犹如疯魔一样跳了起来,扯着嗓子嘶声尖叫:“拿下,拿下,将这群闯入我刑天氏祖宅,大肆盗掠的匪人,给姑奶奶我拿下!”
四下里,数十名孔武有力的刑天氏家丁、私兵齐齐应诺,冲着这些老大夫就围了上去。
几个年齿最高的老大夫气得面皮赤,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真真想不到,张氏居然能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她居然能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
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在整个大玉朝都享有盛誉的一代名医,他们徒子徒孙满天下,他们身后有着通天的关系网——张氏,区区一个平波伯府的寡居夫人,怎敢对他们喊打喊杀?
“拿下,拿下,关进后面的地牢!”张氏双眼直,嘴角同样流出了白沫子,她手舞足蹈,‘嘻嘻哈哈’的,好似跳大神一样的蹦跶了起来:“打断他们的腿,嘿嘿,割掉他们的舌头,砍掉他们的手指。”
“不能他们跑了。”
“不能让他们乱讲话。”
“他们不能有一个字流出去。”
“嘻……想要和我平波伯府作对?知道咱家的爵位,是谁册封的嘛?是当今太后……知道那小贱人是怎么死的嘛?姑奶奶我买通了宣读圣旨的公公,当中将她乱杖打死滴!”
“嘻,可惜了,刑天鲤那小贱种,怎么就跑掉了呢?”
“姑奶奶给他下了四年的慢药,这小杂种命大啊,四年的慢药喝下去,居然只是毒瞎了他的眼睛,没能把他直接毒死!”
“哎呀呀,你们说,这十年,那小杂种都去了哪里呢?好想亲手掐死他。”
莫名的,张氏的面皮上,也有淡黑色的血管浮现。她浑身一抽一抽的,时不时原地蹦起来七八尺高,不断出怪异的笑声。
她的话语,也渐渐变得语无伦次。
她的身躯内,好似有某些无形的生灵进驻,正在疯狂的对她施加十八层地狱的残酷刑罚。她渐渐地开始哭泣,开始哀求,开始歇斯底里的咒天骂地。
嘴唇变得漆黑,哪怕涂了极品的口红,也无法遮盖住骤然变色的唇色。
张氏‘嗤嗤’的笑着,然后又大声哭喊,又大声尖叫,猛不丁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用力的拍打着大腿,开始数落起她这辈子做过的亏心事。
什么和刑天通明成亲前,私会某个俊俏的表哥,差点入港,却被小丫鬟撞破,直接和表哥联手,将那小丫鬟生生掐死后丢进水井啊。
什么成亲之后,带着丫鬟去庙里烧香还愿,和一个过路的俊俏书生相互抛媚眼,在树林子里幕天席地快乐一场,被某个砍柴的农人撞破,唯恐刑天通明知晓、追究,动用母族的势力将那农人灭门啊。
什么刑天通明参军服役,她着心腹丫鬟勾搭俊男,事后杀人灭口啊。
林林种种,诸般事情……
张氏数落了足足半刻钟,她突然怪笑了一声:“刑天通明,我知晓你知晓这些事情……是以成亲之后,你碰都不碰姑奶奶我一次,嘿嘿,姑奶奶我不小心怀了一胎,吓得赶紧抓了药将那孩儿流走,不小心大出血,从此再也无能受孕。”
“姑奶奶我固然有错,你就没有一点点责任么?”
“姑奶奶我固然是水性杨花,难道就因为这样,你就将姑奶奶当做泥胎木雕一般供着?”
“是啊,你是刑天氏的当代家主,你要体面,你不休妻……嗤!”
“可惜啊,姑奶奶给你也下了两次慢药,你怎么身子骨就这般强横,一点儿都不受影响呢?”
张氏呱噪,被那些家丁私兵困住的老大夫们,一个个面色惨淡,再也说不出话来。
张氏吐露了这么多的丑事,无论是平波伯府,又或者张氏背后的张家,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