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顾周昱颉脖子上都是眼泪,她毫不留情地张口就。咬。
“唔嗯!”
周昱颉没料到这样,是真疼得闷哼,可还是侧过头让她。咬。个痛快。
脖侧的青筋在她齿下被碾过一道,唇也贴在勃发的动脉上,郗曼下意识觉得这不对,不是以前了,这才猛地松口。
然而松了嘴才发现,齿印结结实实地烙在上面,隐隐渗出的血丝像印章上的红泥,郗曼有些心虚,少不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好。
她抿了抿唇,眼神透亮地看向面前的男人,殊不知后脊都绷紧了,“谁让你抱我的。”
周昱颉觉得那处又疼又热,主动拉开距离让她从料理台下来,见郗曼侧身溜走,他才用手摸了摸脖子。
指尖的晶莹里混着一丝红,他感觉自己心口隐隐发胀,恨不得这一口是咬在他的心上,好咬破这种恼人的酸胀感。
郗曼安慰自己刚才是情绪失控,可是无缘无故咬人总归是不好的,看着周昱颉还背对着站在厨房她她拎着小医药箱过去,见他脚底被咖啡浸透,踮着脚拉他,“过来。”
瞅见他脸色不好,郗曼更心虚了,她以前不懂事喜欢欺负他,现在人家帮她找证据,反被咬一口。
郗曼垂着脑袋,刚准备把手里的药箱打开,就听到身旁的男人咳了一声。
她抬头,又听他说:“我先走了。”
郗曼盯着桌上地上的那滩咖啡没动,觉得自己很可笑。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落荒而逃的周昱颉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连放在沙发上的外套都没带,一路下楼坐进车里。
他害怕再呆在同一屋檐下,自己会做出什么骇人的举动。刚才看她哭,就已经控制不住地抱她。
周昱颉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有些陌生。他看着脖子上的伤口,语气低沉,像是在威胁着镜子里的男人:“少发疯。”
在他没扳倒那位之前…周昱颉闭了闭眼,至少现在不行。
郗曼收拾好情绪,给妈妈打了个视频过去,看冯苓女士状态不错,在和新来的保姆阿姨一起包饺子,她也跟着笑,“妈妈,我想你了。”
“乖乖,是不是有什么事?”
见妈妈擦了擦手往卧室去,郗曼撑着脸,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什么时候离婚呀?”
换来的沉默让郗曼立刻坐起来,她瞪着眼睛质问,“妈!你不会不想离了吧!”
视频对面的女人声音有些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震撼人心。
“你爸跟我道歉了,也写了保证书啊。主要是他做生意有负债,如果离婚了,咱们还得给他还…”
“妈!我还啊!只要你离婚,我什么都愿意!”
“小玉乖,别想这些了啊,好好工作,妈妈等着买你的新杂志。”
视频挂得匆忙,对面似乎在逃避什么,郗曼握着手机觉得人都被掏空了,浑浑噩噩地躺在沙发上。
再接电话时,就是工作的事情。
一茬儿接一茬儿,郗曼终于扛不住在当天晚上病倒,大半夜烧得人都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