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没理他,扭头问老板:“你这个糖批发怎么卖?”
岳渊渟泫然欲泣。
他退开两步,默默缩在角落里,像个可怜巴巴的小动物一样安静地等待冷玉买好东西。
岳渊渟以前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他从小得到的教育就是“别管那么多,干他丫的,你一定可以”。
但是……真的可以吗?
且不说他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可这条路那么难走,人家或许本可以有更简单的人生。
别说36d了,冷玉就算找个能破吉尼斯世界纪录的胸……就算找十个!也比和他一个男人在一起来得容易不知道多少。
岳渊渟现在真的有点难过了。
他在角落里也总被挤来挤去,想看看冷玉吧,人家也没工夫搭理他。岳渊渟叹了口气,悄没声地从大门出去了。
冷玉买好了一袋子奶糖和水果糖,又顺带捎了些比巴卜。他推着小车出来,在过道上来来回回找了半天。
不对劲啊,岳渊渟那大脑袋,应该老远就能看见他戳在哪儿,现在怎么找不着了呢?
冷玉对这位少爷的自理能力深表怀疑,他不得不给岳渊渟打了个电话。
“你人呢?”
岳渊渟坐在三轮车上抠手指头,声音低落:“人在你车上。”
冷玉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他推着车来到三轮车跟前,看了一眼岳渊渟,没说什么,自己把麻袋往车上搬。
岳渊渟在上头帮他接,也一直保持沉默。
都骑到半路了,两个人还是没人吭声。这种状态其实很对冷玉的胃口,可他在一个等红灯的间隙无意中瞟了一眼后视镜,居然就看见岳渊渟拿袖子擦了擦眼睛。
冷玉一下子转头,岳渊渟还真的眼睛红红、睫毛湿湿,娇滴滴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大姑娘。
冷玉震惊:“你搞什么???”
岳渊渟扭过头去:“不要管我。”
冷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找了个能停车的地方,停了车转过身:“少爷,你讲不讲道理?骑车的是我,进货的是我,您不就自己给自己买了件衣服吗,还哭上了??”
“不是给我自己买的。”岳渊渟抱着腿,脸埋在膝盖上,“是给你买的。我想把这件新的给你,你就别问我要旧的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衣服。”
冷玉视线来来回回,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又看看他脚边的布袋子,搜肠刮肚绞尽脑汁都找不到话说。
离谱,太离谱了。
……是少爷都这么情绪不稳定吗?
难怪自己当不了少爷。
冷玉难以置信地问他:“你就为了这个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