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上了,“老房啊,你又搞什么幺蛾子……”“我休了你。”房元德接话。当初他穿到刚入赘那会儿,又没有以前的记忆,二十一世纪无论是工业和农业都和古代不一样,他嚷着要读书考取功名,张桃花让着他,可他干活闯祸了,张桃花就是那一句,“再闯祸我休了你!”出身寒门肩不能抬,手不能提都是张桃花宠出来的。可她还死鸭子嘴硬,说紧着房元德读书,不让他下地里忙活,是想养废了他,攥在手里。“少嬉皮笑脸的。”她真不吃这一套。“我是你的人。”“滚。”小碧来问问要添冰吗,听见房元德与张桃花的对话惊掉下巴。张桃花回头看见小碧,干笑两声,“大人给我讲笑话。”房元德干咳两声。小碧若无其事的问了之后,房元德摆手,“没事没叫你们……没叫你们不要进来。”房元德画蛇舔足,张桃花在他手臂上掐了爪,也是房元德咬牙坚持才面不改色说完了。至于重复那是小事。张桃花放开他,房元德揉揉手臂,他忘了媳妇爱动手了,二十几年了没人敢碰他一下,原来他这么怕疼。不,今天闻正音那反骨仔,打人还打脸了,比媳妇更狠。这是流年不利。房元德灰心,“桃花这节骨眼上,你不跟我一条心,房家,包括你我,包括译文,我们都完了。”“那闻正音一天到晚没事干,就瞅着我了,连昨晚上拦轿他都知道。”他把闻正音要养张桃花说成是,“他连你也要对付,你吃了十几年的苦,我不忍心,才和在太和殿外他动了手。”“桃花?”“你撒谎的时候眨眼睛。”“没有啊!”房元德确定肯定了一下,可他表情把他出卖了。张桃花坐在踏上冷眼看着房元德,“怎么样能让我接回孙儿?”“干翻闻正音。”张桃花:“呵。”张桃花生气那么模样,让房元德有一种错觉,他们还在打情骂俏,还在平洲,挤在那茅草屋里。房元德与晋江对话,“女主好感度为什么还没增加?”晋江:“呵。”这两声呵一模一样,干脆简洁。房元德双手按着张桃花要拥进怀里,张桃花拒绝了,他只能退一步分析而今状况道:“那啥……”“李海棠被杀一案确实和房府有关系,至少我房某人管家宅不利。”张桃花想怼他,被房元德抢先了,“闻正音一天到晚盯着我,恨不得把我房家满门抄斩,今日在太和殿外打了一架,不止他盯了,当今皇帝也盯上了,所以人家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直说,我房元德可够不上死罪。”“要死的也是别人”“李海棠这案子确实是有人设计要搞死她,可译文是无辜的。但是……”说到这里房元德顿了一下,“桃花啊!我们先说好,你不能变心……”不能跟着姓吴的跑了。“说,正事。”“我说的就是正事,你不能跟姓吴的跑了。”房元德厚脸皮直接道,正所谓脸皮厚吃的够,要是扭捏一下,媳妇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要是那“桃花”给媳妇来过日久生情,他媳妇跟别人跑了,他冤不冤啊?就等着换男主,等着炮灰吧?“你要见孙儿,就不能跟着姓吴的跑了。”“你威胁我?”“译文不是你孙儿了?”张桃花吼,房元德反驳道:“译文当然是我孙儿,可奶奶都跟别人跑了,十几年没见了,译文认我这个爷爷。”这点房元德还真担心,鬼知道他下了多大决心才没去看孙儿,硬忍到三日后的。不过,他书案里夹着孙儿的画像,他是不会说的。“桃花,你看我挑灯夜读十几载,不畏严寒酷暑……”“行了。”“现在我头发花白,我孤家寡人,没一个亲儿孙承欢膝下……”“你有一个亲女儿,亲亲女儿。”“那不是我的种。”这下张桃花吃惊了,按房元德死要面子的脾气,当然那是在出了张桃花以外的外人面前。不过能当着张桃花的面说梅二娘子那孩子不是他的种,那多半肯定确定是被绿了。张桃花看着房元德的眼神,有点同情。房元德摸摸鼻子有点尴尬。梅香玉带着三个儿子嫁给他,大儿子房知春(原本姓陆,梅香玉进门以后改姓的陆家支持太子一脉败北,被连根拔起,包括梅香玉父亲都糟了劫)二十岁,二儿子房东鹤十二岁,三儿子房阿珏十岁。最大那个要不是陆家出事,他弃文从武去边关当了大头兵,房元德早抱孙儿了。不过梅香玉嫁进房府还没到三年,房知春才在边关展露头角就中了别人奸计,孤立无援,战死沙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