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更好,端赖你看它时的观点。
酒和性在狄安娜的心中是紧连而不可分的,而突然间她好希望当初与吉米没有那么草率地分手。
她是如此地需要他们之间所曾拥有的,其实即使吉米是个缺乏想像力的杂碎,至少他还长于单纯、激烈而持续兴奋的性交呀。
靠着她艺术家想像的本能,狄安娜把自己放进了她面前的图像。
她看见了一个苗条,身材优美的女子,黑发,黑眼睛以及暖暖的,杏黄色的皮肤。
她是个朴实的女子,有着一副好身材及一张心形,娇美的脸蛋。
她的眼睛大而明亮,自然红润的小嘴噘起,乞求被吻。
狄安娜笑笑自己的虚荣心,不过还是开始打理自己。她拉了拉她所穿的黑色的薄洋装,从她纤细的腰,乃至柔软,曲线的臀部。
要不是胸前有些太紧,她和她的黑色棉制洋装真是百分之九十九完美的搭配。
其实她早在当初在市场摊位上看到这件洋装时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她还是很喜欢它,不论如何也要试穿。
而摊子的老板则透过临时更衣室的帘子偷窥了她。
他一定早就从衣服的剪裁知道了她无法穿着内衣试穿,而且他也知道他将有一场免费的秀可欣赏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狄安娜并不介意他的偷看。她恨高兴,因为从很多方面来说,她都喜欢被看。特别是像那个老板一样,看起来机伶的粗人。
不过她却无法想像狄丽雅和她有相同的感觉。
即使是对衣服的品味也是一样。
旧的印第安棉,带有须边及亮片,一点也不像是她姐妹。
随着一阵突然的不安,狄安娜怀疑她是否该打扮地更像那个原本应该出现的女子一点。
就脸部而言,要相像是很容易的。她和狄丽雅本来就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
而且她们的像是异于常人的像,即使是她们的父母有时候也分不清楚。
不过近来她们对衣着的品味和行事的作风却变得迥然不同,这使得区分她们两人变得容易起来。
像这样的一个场合,狄丽雅可能会穿一些高雅、淡灰色系,很“琴缪尔”(JeanMuir)式的衣服。
她的头发可能会保有其原有的光泽,不会像狄安娜那样大波浪、纠结而且倾向于粟黄色。
此外、理智的狄丽雅可能会喝沛绿雅矿泉水加莱姆以免神智不清——绝不会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好像保持清醒已经不流行了。
狄安娜突然间觉得很受不了照片中撞击的身躯,乃决定继续看看别的作品。也许有些什么较温和一点的,一些不会使她感觉如此地需要的。
但是当她浏览目录时,她感觉一种非常奇特的感受包围了她。
在她的颈后,细小的汗毛全都随即竖立了起来。
两地看到了一个模糊、黑暗的身影不知不觉地溜进了她左边的视界。
她屏住呼吸,而某种似鬼魂的东西则似乎伸出手来,抚摸着她,慢慢地,非常熟悉地,就好像虚幻的男士的指尖,滑溜溜地窜入了她的性神经。
她往左边看去,极其小心而不引人注意地。
就在下一项陈列的前面,站了一位男士,正在认真地端详着那件艺术品。
那是一个如此黝黑,在性爱上极完美的男士,他本人简直就可以当成一件展览品了。
狄安娜控制着自己,不要一直贪婪地看他,专心地看她的目录。
可是她心里的眼睛却再一次,挣扎着要开始“想像”不过这次她想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她紧紧地抓着那闪亮的小册子,直到连指关节都变白了。
她不晓得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也成了展示品。
仿佛那男士正透过她的衣服,细细地读着她,检查着她的裸身,虽然不论从那一点看,那男子其实都是在看一幅褐色的,描写一个自慰女子的素描。
“你是在幻想,狄安娜,”
她告诉自己,“他也许没什么特别的,甚至也没有兴趣的。”
然而,即使是这么说,她的皮肤却愈来愈热,而由她的脸部和颈部而起的红郝,却不知不觉地潜入了她的阴部。
她的自觉不断地增强,而她的胸脯也胀了起来,在她那过紧的衣服底下,显得淫荡而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