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次任务略有期待是他回基地的主要原因之一。
“遗迹和古墓?我擅长啊!以前经常参与挖掘项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这次轮到乌奇奇绕着侠客转圈圈了,每转一圈就跟他碰个酒瓶,直到他把酒瓶越举越高,她只得跳起来才能够到。
他眼中戏谑的笑意像是拿了根逗猫棒在跟小猫玩似的。他问:“所以你是个职业的小野人咯,是猎人吗?”
“飞坦也这么问过呢。我只是个爱冒险的旅行家啦,因为我的能力才会被经常叫去帮忙。我读过一期猎人杂志,看起来是很好玩的职业。”
“确实,你的修复能力对考古肯定很有帮助。那你以前都去过哪,开发过什么遗迹?”
乌奇奇神采奕奕说了几串不光是侠客听不懂的话,他手机的语音识别软件也没听懂。
仍旧那副笑意盎然的模样,他悄悄把手机塞回口袋里说:“都是我没听过的地方。其实你应该去参加猎人测试,凭你的念能力肯定能轻而易举通过的。”
“但旅团不是被猎人协会的通缉对象嘛?”
“这样才更有意思啊!况且,又没人知道你是我们的一员。猎人执照挺好用的,我就有一张。其他团员都不感兴趣,所以如果你能再拿到手一张会很方便。其实加入我们后你还是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啊,只要不危害旅团就去尽情玩吧。身为团员意味着我们要在团长需要时提供我们的能力。不执行任务时,大家都是各干各的。况且,任务大多是非强制性,不过我想你的能力总能派上用场的。”
我们的一员。做自己喜欢的事情。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乌奇奇捂住怦怦跳的胸口,她这是加入了一个非常特别的帮派啊。
侠客翻阅群聊记录,摇头道:“比如说,这次任务大多数团员都旷工了。哎,这帮对历史一无所知的文盲。还有两个人没回复,我猜窝金的手机要么摔坏了,要么掉厕所里了。然后是芬克斯……喂,飞坦,阿芬在干嘛?”他踢了一脚飞坦的座位。
沉迷游戏的少年耸耸肩:“老样子吧。杀人、干人、打劫、打游戏。”
“啧啧,真是野蛮人,难怪你们俩是好兄弟。”侠客说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乌奇奇:“也难怪你会跟这个小野人在一起。”
飞坦在心中吐槽:不不,他们两个人的‘野’可完全不一样。
屏幕上飞坦操控的农夫正被一群兔子围殴,他看着死得如此憋屈的角色很是无语。
以前有次他们去乡下执行任务时,他让侠客用天线操控了一个田地里的农夫,并用侠客的手机玩了个真人版农场经营游戏。
那位不幸的农夫在两天无止休的劳作后就这么被玩死了。
所有原本应该是机器来做的工作被飞坦逼着他手工完成,于是农夫疲劳猝死。
没玩爽地飞坦甚至亲自下手尝试去做了各种农活,结果不小心杀死了农场养的大部分动物、破坏了土壤、并成功挖出了尚未成熟的小土豆。
飞坦重新读档,这次见着兔子就拿耙子猛锤。
乌奇奇趴在沙发靠背上,绕过飞坦头顶,盯着游戏屏幕。
侠客半警告半叮嘱她:“重点是,执行任务时我们都必须听从团长的指挥,所以不要太过狂野了,小野人。”
“我是野人吗?嗯嗯,我很喜欢野外,可你们也住在野地里啊。”她指指他们所在的洞穴基地。“但是你很高,所以我该叫你大野人?”
“我是一只斯文、文明的穴居蜘蛛。”侠客一本正经否认道,随即语气放柔和:“重点是,要听团长的话哦?”
“没问题啊!感觉他是个很聪明的人。”更重要的是,飞坦对他非常信任。乌奇奇笑得灿烂。
“恩,没错。”肯定地认同之后,侠客端详她的面容,少女脸上绽放的快乐令人舒心。
初次见到她,她和飞坦打架时也是这副表情。
虽然五官平平,但那双跟他一样又大又圆的绿眼睛却在这抹笑容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
侠客想不通,飞坦为什么没有对她动手,明明他向来以破坏为乐,将死亡视为终极掌控。
乌奇奇在那张越靠越近的面孔前挥挥手。
他使她想起少女漫画中那些精致的角色,金色齐刘海有些遮住了他浅绿色的圆眼,配上小巧的鼻尖很是精美、可爱。
喂喂,好看是极好看的,但是为什么要靠这么近!!
小心被她喷出来的鼻血沾污啊!
话说,为什么这三个人都长得这么好看?
就在她恍神的瞬间,他不断低头逼近。
背顶着沙发,她无路可退。
她向后仰头,气沉丹田一吼:“头槌!”
措手不及,没来得及防守的侠客被她顶蒙了。他揉揉酸痛的额头,总算从混乱的思绪里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