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幻影旅团?”乌奇奇将指尖上最后一只小蜘蛛放回地上,目光追随着迅速爬走的它。她问:“那张通缉令吗?”
“嗯。”
怪不得星星给她特意念过报纸上面的谋杀、犯罪等新闻并不断确保她理解这些单词。
犯罪团伙啊……像是火箭队那样吗?
“那你肯定很好,星星、老鼠、麻雀都很喜欢。”
“很好?我们可是最恶的存在。”飞坦半坐在她身旁。他倾身嗅了嗅她,拽着她脏兮兮的头发说:“喂,去洗澡。”
“还以为你不介意呢。”她吐吐舌头,一阵被刀割过的刺痛令她抱怨:“为什么我舌头好痛?”
飞坦淡定地无视后面的问题,只回答前面的:“不介意也不喜欢。”
“我喜欢,是这里的味道。”乌奇奇起身走向用来洗澡的铁桶,顺手捡起坏掉的游戏机,修复,丢给飞坦。
她脱下衣服,迈进浴缸,浑浊的水沿着她肌肤滴落。
“这里,的味道?”飞坦悠闲走到她面前靠墙而站,双臂交叉,目光舔舐着她赤裸的身体。
她把发红的脸埋进水里。
他垂下视线,刘海微遮住眼中的光芒。他低头看着自己锋利的指甲,缓缓问道:“那你从哪来的?”
“不是这里!”
“……废话。”还是说他这个问题有点白痴?
“算了,下个问题,你来这多久了?”她竖起手指数。“不知道,晕太多,你知道,就见到你那个时候。”
“也就是四天。你是传送还是瞬移过来的?”飞坦刻意在《塞尔达》游戏里给她展现了这种技能。
“嗯!”
“你魔法倒是挺多用途。”
“啊哈哈,我不会那个传送,只会这些。”乌奇奇伸出手掌,上面浮现一颗球体,幻化出七种颜色,散发着不同能量。
“光、暗、风、火、水,地、电。所有单词都是看你打游戏学的!”
“哈??这算什么。”飞坦懵逼,后知后觉,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元素法师?”
“对啊,说过是魔法了。看。”她手指在水中打转,把污垢囤积成一颗球,丢给飞坦,被他一巴掌拍飞。
飞坦暗暗不爽,为什么她有这么多种类,而自己只有个叫【烈日灼烧】的火球术?
奇怪的感觉,明明没有流血,没有威胁,但他提出的问题却能得到答复。
这些话的可信度有多少?
人类都可以是狡猾的骗子,这就是为什么会诞生派克的念能力,这也是为什么飞坦喜欢通过折磨人来拷问他们,看着他们在痛苦中崩溃、变得毫无尊严、满脸愤恨地吐露所隐瞒的真言、祈求疼痛赶快停止。
她和团长一点也不像,团长精于算计,仔细打好手中每一张牌,而她似乎并不在意被别人看到自己手中的牌。
这是她装傻装无辜的计谋?
假装自己没有威胁力?
他什么都见识过。
飞坦眯起眼,他就像一个游戏中为新玩家提出新手教程似地说:“白痴,一旦亮出你所有的底牌你会死得更快,懂么。”
乌奇奇不是很懂,但是这大概是担心的意思吧?“好,谢谢,我会小心,不过我很强的。”
“真跩。”他咂舌。
“念气明明乱七八糟,连缠都不会还敢这么狂妄。”看似一场随意的谈话,一人靠墙而站欣赏眼前人,一人泡在水中害羞又享受被注视的感觉。
“我可以杀了你,懂么?”飞坦若有所思,却依旧没有出手。
“杀?不、不好。那我就死了。”乌奇奇困惑眨巴着眼睛。
“废话。”飞坦撇嘴,走到她身边。
她扒着桶的边缘将下巴支在上面,露出灿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