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农来了,告诉他王府主子不爱吃韭菜、山药、大葱、大蒜一类的食物,让菜农以后不要送了。”
他稍作停顿,又补充道:“多送些莲子心、冬瓜、芥蓝等蔬菜,天气越来越热了,不免人心浮躁,吃些清心泻火、消除狂躁的菜才能压制住体内的兽性。”
松莲听的脊背发凉,她听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心里感叹主子真是心善,为了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会思虑许多。
娄钧从柜子里拿出两袋金豆子递给松莲:“这个拿去打点各路人用,门房、采买、厨房的人都打点好。”
“你也回去歇着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松莲应了一声,便回了屋子。
娄钧也没心思再写字看书,披上外袍出了松风院。
。。。。。。
凌云院的偏殿,一室旖旎。
身无寸缕,脖子、胳膊上布满青紫色伤痕和红痕的穗岁,缩在床角,双臂紧紧抱住双膝,眼神空洞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脸上满是痛苦和无奈。
娄缙睡得正香,呼吸平稳而有力。
穗岁叹了一口气,下床去捡地上被撕扯坏的,扔的到处都是的衣衫和肚兜,捡着捡着,忽而手背上传来一阵凉意。
泪水大颗大颗的打在手背上,她不敢发出声音,捂着嘴巴痛苦地哭了起来。若是当年没有叛军没有打仗该有多好,她还在王妃身边服侍,和他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如今,她只是一个任由他发泄的工具。
穗岁将残破的衣衫一件一件地套在身上,光着脚,轻轻地推开偏殿的门,一步一步地踩着冰凉的地面走了出去。
晚上,娄缙在来偏殿前,遣散了院子里的侍卫,所有并没有人在院子门口守着,也无人巡逻。
院子里空荡荡的,月光清冷,更照的人心寒,心中的绝望被无限放大,她走到后院的井边,想要一跳了之。
“王妃,太妃,穗岁尽力了。。。。。。”
她低声呢喃着,泪水再次涌上了眼眶:“穗岁实在支撑不下去了,王府有三个妃子了,以后淮南王府一定会有世孙降世了,就让穗岁提前下去陪你们吧。。。。。。”
穗岁哭的眼睛生疼,她跪在地上朝着家祠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心中满是愧疚,磕完头之后,她起身去搬井口上面堵住的大石头。
可这大石头仿佛有千斤重,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去搬,可这石头竟是纹丝不动。
正想着要不要换一种死法,身后忽而传来男子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