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害羞,是因为疼痛。
陈也后来才知道柳允爱多次被教官踢肚子,时间久了,她每次来月事都会很痛很痛,量也很大。
白天跑操的时候,柳允爱晕倒在了地上。
教官走过去踢了踢她的腿,“喂,别装。起来跑步。”
柳允爱没有动,教官手里的鞭子落了下来,陈也冲过去挡住了。
鞭子落在了他的腰上,陈也痛得手抖,但是他没有躲开。
“报告教官,她已经晕了。112申请带她去医务室。”
教官一脚踩在陈也的腿上,“你算老几?从老子胯下面钻过去,我就让你带她去。”
他放肆地笑着,陈也紧握着拳头。
何春生看到情况走了过来,他给了教官一支烟,“算了老洪,那姑娘脸都白了,让他们去。”
他对着陈也说:“快去医务室。”
陈也忍着悲伤的痛把柳允爱抱了起来。
柳允爱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陈也,她低声说了句谢谢。
陈也把校医给的红糖水递给她,“喝点。”
校医在旁边说:“小姑娘,你的月事来多久了?”
柳允爱没说话,陈也知道他是害羞了,他起身出了校医室,“我在外面等你。”
十几分钟过后,校医室爆发出了一道哭声,陈也冲了进去,是柳允爱在哭。
“我……我可能没有生育能力了。小一,我好害怕。”
校医不忍心的扭过了头,但是他也得养家糊口,他什么也不能说。
陈也:“别怕,你已经在这里一年多了,很快就能出去了。出去好好治疗,肯定能治好。”
话语是苍白的,但是陈也只能这样安慰她。
校医上报了院长,院长害怕出事,单独给柳允爱安排了房间,柳允爱的跑操和早课也少了,但除此之外,柳允爱没有得到治疗,只有每天一包特批的红糖水。
大哥(二十四)
陈也在第二次电击治疗后已经不敢想起戚河的脸了,每次想起来都很痛苦。
宿舍里,谭言很照顾他,帮他包揽了打扫内务的事。
没过多久,谭言也被拉去电击治疗了,和陈也想的一样谭言这种不服管教的在没有彻底被驯化之前,精神病院是不会让他离开的。
但谭言得知自己测试不通过后没有大吵大闹,他很沉默。也是这样的沉默让陈也觉得别扭。
陈也在晚上没忍住问谭言,“为什么对我好?”
谭言躺在床上,眼神放空,“我的男朋友……”
提到“男朋友”谭言的身体抖了抖,这是以前电击后的创伤。
“我们是大学同学,他很乖很听话,跟你一样。从小到大他做过最叛逆的事就是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