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休养了三天,姜花衫终于出院了。傅绥尔的病情比她严重,而且还是枪伤,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沈娇不放心要求留院多观察几天。这几天沈庄忙着亲自教导小孙孙们,所以接送的任务就交给了沈执。阔别两个月再次回到沈园,姜花衫心中五味杂陈。正当她准备回沁园休息时,却被沈执告知菊园已经收拾妥当了,换言之就是她得挪窝了。不过想想,自己再过两个月就十四了,一直住在沁园的确容易被诟病,姜花衫也就没在意。菊园还如往昔,美得像童话公主的梦境。园里的阿姨除了张茹,清一色的陌生面孔。沈执把姜花衫送到菊园就告辞了。姜花衫一进屋,张茹就迎了上来。“姜小姐,欢迎回家。我给你烧了柚子水,要不要现在泡泡啊?”几天功夫,张茹就把园中事务打理地井井有条。姜花衫摇头,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只想躺着。张茹跟了姜花衫两个月,已经摸透了她的脾性,知道她犯懒的时候就喜欢躺着,于是笑着应道,“那我把水温着,晚上吃了饭再泡?”姜花衫点头,上楼时忽然想到什么,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张茹。“刚刚回来的时候我看见中庭在施工,怎么回事?”张茹,“哦,兰曦少爷回兰园了,老爷子把西北小楼扩建给了兰园。”上一世,沈兰曦住西北兰园,沈归灵住东南竹园,沈清予住对角梅园,她活生生卡在中间。现在的剧情稳定,应该也是如此。姜花衫皱了皱眉,有些嫌弃但也没说什么。一觉噩梦缠身。等姜花衫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张茹进屋看了好几次,最后一次进来发现姜花衫正坐在床头发呆。“姜小姐?”她喊了一声,打开卧室的灯,走近才发现女孩儿神情凝重,满头大汗。“姜小姐,是做噩梦了吗?”姜花衫不甚在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嗯,正好可以泡柚子澡了。”张茹赶紧去洗浴间拿毛巾,“我马上去准备。”“张妈。”姜花衫忽然叫住她。张茹一愣,回头看着姜花衫,“怎么了?姜小姐?”姜花衫思忖片刻,“我晚上想去沁园跟爷爷一起吃饭,你让人去问问爷爷方便吗?”张茹一时犯难,“姜小姐,老爷子下午带着三位少爷出去了,说是三天以后才回来。”姜花衫皱眉,“出去了?”张茹点头,“老爷子下午特意来了菊园,应该是想当面道别,但听说你睡着了就走了。”姜花衫无精打采按了按头。算了!既然回来了就不能操之过急,绥尔的事就是最好的教训。上次在医院她该提醒的都已经提醒了,老爷子连股份转移的话都说出来了,沈渊那边应该不会再出差错了。“姜小姐?”张茹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是在生气老爷子不辞而别的事,连忙安慰,“老爷子说了他就出去三天,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姜花衫并没有解释,点头,“知道了。”时间一晃,就来到了第三天。傍晚时分,沈庄回来了。沈庄回来没多久,沈家人也都到了,连傅绥尔也提前出院了,前厅的阿姨帮佣进进出出好不热闹。姜花衫在自己屋里画画,张茹推门进来的时候脸色极度难看。姜花衫看了一眼,不在意洗笔,“怎么了?爷爷没时间?”张茹摇头,欲言又止。姜花衫皱眉,“到底怎么了?”张茹上前帮着整理画材,“姜小姐,我刚刚去沁园的时候听说家里来了贵客。”她犹豫片刻,小声道,“是孔老师。”“这么说绥尔也回来了?”姜花衫恍然,看来是孔茂林上门来了。张茹点头,“是,先生小姐们都回来了,大伙儿都在沁园。”姜花衫盯着张茹看了一眼,“怎么?有人欺负你了?”张茹摇头,“没有,我就是来告诉姜小姐,老爷子今晚会很忙。”刚才张茹去沁园的时候正好碰见沈娥带着女儿出来,沈娥还特意把她叫到一边。“今晚绥尔的拜师宴是整个沈家的大事,你好好看着姜花衫那个小癫子,别让她出来丢了沈家的脸。”张茹回到菊园想起这事愤愤不平,襄英那两个月她一直守在姜花衫身边,她比任何都清楚,姜小姐才不是她们说的疯子,她付出的并不比绥尔小姐少。可最后所有人都夸赞绥尔小姐,连孔先生也选了绥尔小姐当学生。她原想把这件事告诉姜花衫,可当她推开门看见姜花衫一个人坐在那画画时,她满肚子话一句都说不出。姜小姐现在也只是个孩子,告诉她除了让她觉得委屈之外又有什么用?“好,我知道了。”姜花衫没再继续追问,低头开始调色。张茹见她如此豁达,情绪更加复杂了。,!月挂中梢,夜已深。姜花衫在画室埋头苦干了一晚上,终于把人体结构弄懂了,手中的铅笔一丢,伸了个懒腰推门走了出去。“砰——”霎时!礼花在头顶爆开,闪着银色亮光的彩带落满了肩头。“surprise!!!”傅绥尔拄着拐杖从角落窜了出来,一把抱住姜花衫,黑着脸质问,“我的拜师宴你怎么没去?”姜花衫愣了愣,流光溢彩的视线里,不仅有傅绥尔,还有沈娇、冯妈、张茹。沈娇一身高定,目光含笑看着她。姜花衫挑了挑眉,直言不讳,“有人不乐意我去。”虽然张茹没有明说,但其实她都已经猜到了。傅绥尔笑了笑,一把搂着她的脖子,“我也猜到了!所以我把我妈带来了!”姜花衫懒懒翘起嘴角。傅绥尔咧嘴一笑,笑容明媚,“阿衫,你不是:()我不过作作妖,怎么就成了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