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陈三元回到家,他像往日没事般走入厨房,看到摆在桌上的饭菜,一脸满足的说:“干妈,好香的饭香菜味,谢谢你帮我煮好吃的午餐。”
午饭后,陈三元因为下午没事,又载着我到农舍,对我解说着要改建的内容。
为了不破坏原来的格局,房屋外观只是将破损老旧的地方修补整理后加以粉刷,并将屋顶加高改成日本瓦式的隔热板瓦;最主要的还是内部改装和装潢,每间隔间的窗户加大,地板铺上磁砖,客厅两边改成日本和室,主卧房旁的卫浴设备加装了特大型的按摩浴缸……。
陈三元带着我,屋里屋外详细的对我解说时,看见赖大川从远处走来;陈三元让我先进屋内客厅等候着,他快步的走到赖大川身边,低声交谈了几分钟后,两个人走进屋里。
也许比较熟悉了,赖大川僵硬的脸上露出和善的笑意的对着我说:“李小姐如果真的想要了解农务,可以趁着房屋开始动工改建时常来查看,顺便找我先了解一些基本的农具和农业知识,………”
赖大川对我的态度,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我小心翼翼的对着他笑着说:“以后一定常常打扰你,但就怕耽误到你的农务工作。……”
“不会,不会,欢迎你常常来打扰,将来都是邻居了,算是彼此互相照顾,哈哈哈…,对,对,就是彼此互相照顾……”赖大川看着我的笑容,态度更加的亲热,他的身体也更靠近我,他的手也似乎有意无意的想碰触着我的身体。
这时陈三元适时的走到我身边,有意的将话题引导到其他无关紧要的方面,我也借着两个男人交谈时,独自的在屋里各处闲逛,想像着房子修改完成后的整体面貌。
当我再回到客厅时,似乎两个男人的谈话已近尾声了,看见我走进客厅,陈三元又在赖大川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话后,只见赖大川脸上带着怪异的微笑,不停的点着头。
陈三元走到我身边,握着我的手,并用手指轻轻在我手掌心搔了一下后,他特地揽着我的腰向赖大川表示要告辞了。
赖大川突然建议说:趁着房子还未改建,我们不妨拍几张照片当纪念。
陈三元好像很无奈的拍下几张分别由两个男人和我在四处的合影照后,才开车离开。
回到陈三元的家里时,才将近傍晚5点左右,陈三元提着刚才回程时顺路买的食材,想跟我进厨房帮忙,被我婉拒后,他只好先进入他的卧房拿着换洗衣物准备洗澡。
当我将晚餐的饭菜摆好的时候,陈三元已经洗好早回到他的卧房了;我拿着换洗的衣服进浴室,洗去奔波了一下午的疲乏。
晚饭后,我收拾好厨房回到客厅看电视时,陈三元从卧房走到我的身边说:“干妈,律师刚才通知我说,请你明天早上9点半到他的事务所一趟。”
我心中忽然又充满了悲哀与茫然,虽然早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但是真正听到这消息时,心中如天塌下来的那种失落般感觉还是让我的心情跌到谷底;我默默地点头后就回到客房里。
回到房里,我躺在床上,我又不停的流着泪水,虽然婚姻生活平淡无奇,但毕竟是相处30年的夫妻,明天的结局如何,已经可以预料到,可是一想到丈夫这几年来的隐瞒欺骗,和前几天无情的离开家里情景,我心里仍有不甘心的怨恨,直至半夜,最后在心情低荡中,我又喝了一小杯药酒,然后才在迷迷糊糊中的睡着了。
虽然夜晚睡得很晚,但是我仍然一大早就起床,也许为了和某个女人比拼的心态,我刻意地将自己打扮得更为娇美。
陈三元诧异地看着我后,一路上默默地送我到律师事务所后,他只在我耳旁轻轻地说:“干妈,你放心,我永远会陪在你身边。”
然后他就如律师事务所的员工一样坐在其中的一张桌子上。
不久丈夫也开着车来了,车内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女人抱着小孩,但是只有丈夫一个人下车。
刘律师依照律师的本分再次征询双方的意愿和是否另有意见时,丈夫面带温柔的表示:其实他本意并不是非离婚不可,只要我能为了他多着想,婚姻仍然能继续维持,而且他以后愿意在物质上多多补偿我。
看丈夫至今仍然还用敷衍的态度时,我又气得流出泪来,这时候坐在另一边办公桌的陈三元借着拿文稿给律师时,特意经过我身边暗地里在我的手心上轻轻一握,让我刚要发作的情绪又平息了;我向律师表明离婚的决心,丈夫看到我的态度后,露出似乎如松了一口气的淡定神情。
两个人在律师的见证下签下了离婚协议书后,刘律师带着我们到户政事务所办理离婚登记,领取换发的身分证;完成两愿协议离婚手续后,又回到律师事务所和律师完结一切程序。
前夫签结完手续费用后,走出事务所大门时,却又回头对着我说:“李小姐,这段婚姻本来只要你退一步,不再咄咄逼我,其实仍然能拥有宁静的家庭生活,可惜了……;还有,虽然你今天的打扮看起来还算不错,可是纵使你外表装扮的再年轻,别忘了你已经是一个念过半百退休后的老女人了。”
听到前夫离开前无情又讥讽的话,我气的全身发抖,我请陈三元立即送我回家;回到陈三元的家里后,我终于忍不住的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不知道经过多久,陈三元在门外轻轻敲着门说:“干妈,我可以进去吗?”我打开门后,又忍不住的抱着他,双眼的泪水如溃堤般的痛哭着。
陈三元轻轻的抚抹着我哭红肿的双眼,温柔的说:“干妈,婚姻只是人们想出来为了压抑人类天生太过贪婪的性欲本能的制度;而且,现在的社会上,离婚并不能表示什么,有时生活在痛苦的婚姻中受苦,离婚反而是一种再造的新生……”
“可是他太欺负人了,他讥笑我是个没人要的老女人…”想到前夫那讥讽般的眼神,我有些歇斯底里的趴在陈三元的怀里哭喊着。
“干妈,他那些话只是为了掩饰他对你无情寡义的下台阶,而且你也不是没人要的老女人,干妈,不管以后你发生甚么变化,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
陈三元突然紧紧的抱着我,又俯下头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他大胆又亲昵的举动,让我突然的愣住,还处在悲痛的的情绪变的更混乱,我的脸霎那间变得羞红;我想推开他却又不知所措的,我呐呐而有些迟疑的说:“三元,你先出去,让干妈静一静,好吗?”
陈三元点点头后又在我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说:“干妈,我会永远等待着你的答复。”
陈三元离开后,我茫然的躺在床上,刚刚经历过婚变的哀伤情绪,又马上听到陈三元大胆的示爱告白,我越想越不知如何处里,于是又喝了一杯药酒后,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