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休息,自己却不休息?
铁打的吗?
丹室已经清理干净,一旁桌案上放了一个药瓶,里面是两颗乾坤丹,药瓶底还压了一张纸条,写着:“只准送一颗”。
——他当然知道!他又不是散财童子。
鹤云栎打了一个哈欠,满眼困意。
十七天不眠不休的高强度练习,三个时辰的睡眠明显补不回来。将乾坤丹收进储物空间,将纸条折好收进储存信笺的盒子。鹤云栎打着哈欠回了房间。
这一觉他睡得香甜。
——如果忽略梦中某些意味不明,却又朦胧暧昧的场景。
再次睁开眼,昏黄的夕阳已经落到了山的另一头,庭前寒潭映出粼粼红波。
瞧了瞧记载日期的法
器历表,他睡了整整一天半。
收拾好出门,师父的房间又没了人。
来到前厅,发现大师兄正端坐在厅中,一副等人模样。
见到他的第一眼,孟沧渊便道:“来货了。”
原来今天正是合作的商会给云霄送药材的日子。
匆匆赶到渡头,货物已经在顾决云的监督下卸了不少。
见到鹤云栎来,他转手将货单塞了过去:“终于来了。你再对对有无错漏,我看得脑袋痛。”
“有劳师伯。”
“这些时候什么时候到的?”鹤云栎一边复核,一边问孟沧渊。
孟沧渊:“早上。”
“怎么不叫醒我?”
“小师叔。”孟沧渊用手臂比了一个叉。
应岁与不准。
以往都是孟沧渊陪伴就行了,但贼人夜袭的余波还未过去,接收货物又会和外人接触,顾决云不放心,便也留了下来。
他已经有二十来天没见到鹤云栎了,理解师侄也要修炼的同时,也不免对霸占他们掌门,导致他这么久都看不到乖巧师侄的某人感到不满。
“你师父这次又狠命练你了吧。”
孟沧渊闻言也投来“怜惜”的眼神。
他觉得鹤师弟简直太惨了,要背那么多复杂的药物知识和丹药方子,还要学习不同药物的处理与炼制方法……他想到都脑袋大。
还是练剑轻松,但可惜鹤师弟不练剑,体会不到这种快乐。
苦命的孩子。
鹤云栎没有意识到大师兄的怜悯,查验货物之余只顾着回顾决云的话:“修行哪有不辛苦的,师伯们练剑也不比我炼丹轻松啊。”
顾决云冷哼:“你那师父,根本不会教徒弟。要么不闻不问,要么一口气灌一大堆,谁像他这样教的?”
其实他清楚应岁与有分寸,比他更懂适合鹤云栎的教学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