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为鹤云栎的到来高兴,社死的窘迫和被识破的恐惧便淹没了叶清:刚才的事他们看到了?那他们听到了多少?
“师叔、师兄我……我可以——”
叶清越说越哑声,他要怎么向三人解释他们的“小师妹”和一个姑娘退过婚这种事?
孟沧渊抬手打断:不用解释!
作为通情达理的师兄,他不会干涉小师妹的感情生活,即使是不在他认知范围的那种。
鹤云栎也无意作评。
他虽是师兄兼掌门,但对于感情恩怨也懂得不太多,还是要叶清自求多福。就是有一点他不明白——
为什么叶清在林小姐面前的模样总是这么弱势被动?
此时的他便还不知道“第四爱”这种东西,但已经隐隐有了意识。
应岁与见多识广,不动容色,只是目光中若有若无的戏谑教叶清感觉浑身像爬了蚂蚁。
解释不清了。
算了,清白这种东西本就是泡沫,是“一刹的花火”。
叶清欲哭无泪:“我……我想回山门。”
几个人前脚登上飞舟,后脚昆仑剑派管事弟子便匆匆忙忙来到前殿。
“首席!”
任须臾喝住他:“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每组第一的弟子都通知到位了吗?掌门和长老们都等着呢,晋位仪式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管事弟子瞧了一眼旁边的谢卿眠,欲言又止。任须臾隐约明白了什么,和谢卿眠打了声招呼,跟着管事弟子来到一边。
管事弟子:“没有那个弟子!”
“什么意思?”
管事弟子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道:“炼气组第一的那个女弟子。我们门内没有这个人!虽然花名册上有,但玉简录没有!”
花名册是日常管理弟子的名录,方便但管理不算太严密;而玉简录则类似于户籍,每个弟子入门时都会将他们的姓名、师承、灵根等个人信息录入其中,独一无二,难以仿冒。
没有玉简录,那便证明这个女弟子是冒充的!
任须臾赶紧追问:“那个女弟子人呢?”
“据渡头弟子禀报,两刻钟前她在渡头上了一艘飞舟,离开了。而且——”
管事弟子又开始欲言又止,任须臾不耐烦道:“一次把话说完!”
“和她一起离开的人里有一个疑似应丹圣。”
事实上,他们基本能确定那个人就是应岁与,毕竟如今修清规的人不多了,人群中骤然出现一个穿道服的人还是挺打眼的。但出于对大人物的礼节,没有铁证前管事弟子不敢说太决断的话。
任须臾紧握拳头,胸口剧烈起伏,过了许久才平复下心情,下令:“此事不要声张。取消这个女弟子的所有比赛成绩和记录,把炼气组的第二名找来接受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