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并没有说服力。
这种不时的走神在鹤云栎刚归山时便有出现,原以为经过这些日子的汤药调理弟子的心境问题已经恢复,不想又出现了。
应岁与抬手,不由分说地压住了鹤云栎的脉。
指下脉象平稳有力,不是身体有问题。
那就是心里揣了事。
“在想姑娘?”
鹤云栎脸一烫,飞快否认:“没有!”
“那你就几次三番无视为师讲话的事,做一个解释。或者……将为师方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看似有选择,实际上根本没得选。
鹤云栎拿不准要不要如实坦白,他刚才在想如何给男主安排师父。
身为掌门,他可以做主收下叶清,但难点在于找到愿意传叶清衣钵的人。
之前也没想到会在这道程序出岔子,他们七代几个师兄弟收得都挺随便啊,怎么到男主就行不通了呢?
目前大师伯、三师伯都明示过拒绝;大师兄没出师,也不好让他为此打乱修行计划;而自己只会炼丹,教不了男主报仇的本事;二师伯闭关,不知何时结束;三师弟归期又不定,剩下的就是——
师父?
仔细想想,若是他开口央求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师父一直很疼他。但问题在于,师父或许会应要求收下叶清,却未必会真心把男主当弟子。
怕的是最后好感没刷成,反结了仇。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全落入了应岁与眼中。
弟子满腹心思却不肯告诉自己,这让他很不舒服,名为烦躁的情绪逐渐发酵。
“又不答为师的话了。”
这般“咄咄逼人”让旁边的顾决云看不下去了:“这个年纪的孩子有自己的心思才正常。你当师父的,控制欲不要太强。”
控制欲,太强?
应岁与活像被针扎了,眉峰一拢,视线转向顾决云。
不满的模样落在顾决云眼中成了对他的意见:“露出这个表情做什么?我哪里说错了吗?”自己说不得他吗?
面对来自师兄的强硬质问,应岁与勉强收起“不敬”,回道:“师兄的话自不会错。”
顾决云下巴一抬:“知道就好。”
不料他的话还没完:“只是师弟在想一件事。”
应岁与故意留了停顿,待顾决云的注意力完全转过来,才道出下文:“如何才能将三师兄从头到脚,据为己有。”
本来在专心听戏的孟沧渊惊恐侧头,而鹤云栎则把想好的解释都给吓忘了。
应岁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两个弟子造成了多大的精神冲击,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