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陈清清缓过劲儿,呜呜的朝孟淮州喊了一声。
“放了小公子,否则!”剑又进一分。
孟淮州头微扬,将怀里抱着的孟明庭放在地上。
“否则怎样,金鳞卫便可随意杀人吗?还是朝廷命官?”
便有身手极快的人上前一步,将明庭抱起来。
明庭毫无反应。
沈知夏心都快碎了。
狠狠地瞪了孟淮州一眼,“我们走!”
待到沈知夏带着人出了孟家之外,长风才放开孟淮州,眼含轻蔑,“金鳞卫办事,不需要理由。”
这样的人渣,杀了他都嫌弃脏了自己的剑。
连自己的儿子也能下狠手。
方才那小公子放在地上时,明显状态不对劲。
长风飞身出去。
金鳞卫队伍中有擅医的,把了脉,拱手道:“县君,小公子无事,只是中了迷药,待药劲儿一过便好了。”
沈知夏提起来的心才松了下了,眼眶含泪。
她的儿受苦了。
孟淮州!她一定不会放过孟家人的。
夜里时分,庭哥儿才醒了过来。
一睁眼,便见着沈知夏担忧的眉眼,他轻轻抬手,抚向沈知夏的面庞。
“母亲,儿子害您担心了。”
沈知夏鼻尖一酸,眼泪迅速聚集,豆大的泪珠滑落下来。
“庭哥儿,你吓坏了是不是。”
“都怪母亲,母亲应该早点儿来接你的,明日明日咱们就不去学塾了,母亲给你请夫子到家里来。”
庭哥儿手微微抖了一下,猛地坐起来窜到沈知夏怀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脑海中闪过孟淮州强制将他抱到马车上的画面,抽抽噎噎道:“母亲,父亲他坏,庭哥儿再也不要爹爹了。”
“他弄得我好痛,我哭了,不停的哭,他就捂我的脸嘴。”
“呜呜呜。”
沈知夏心都要碎了。
“庭哥儿不哭,他不是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