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还是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
“要不,奴婢去给侯爷送一碗鸡汤去补补,也给侯爷一个台阶下,奴婢去求侯爷给您请郎中来瞧瞧?”
孟老夫人没有作声。
曹妈妈明白,孟老夫人这是拉不下面子,便主动起身,“奴婢这就去。”
曹妈妈先是回了一趟自己的屋子,然后才亲自去厨房端着一碗鸡汤去了藏墨轩。
“大爷,奴婢奉老夫人的令,来给您送汤。”
孟淮州神色莫名的看着那碗汤,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后才自嘲一笑道:“母亲心里怕是都恨死我了,如何会给我送汤。”
曹妈妈咧嘴一笑,“您是老夫人一脚踏进鬼门关才生下来的孩儿,她怎么会真的生您的气啊。”
“您是不知道,您在牢里的时候,老夫人是夜夜心急如焚,忧思难寐呢。”
“母子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的呢,您说是不是。”
孟淮州轻笑,抬起那碗汤,在曹妈妈的注视下将那碗汤一饮而尽。
曹妈妈笑得十分开心,“好好好,大爷这才对嘛,老夫人心里知道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说吧,母亲她可是有事求我?”
曹妈妈脸上的笑越发灿烂,“那能啊,老夫人无所求,就是奴婢实在不忍心老夫人卧病在床,不能亲自起来看您。”
孟淮州眉头紧皱,“她受伤多久了,欢儿都已经下地了。”
曹妈妈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大爷,您是不知道,老夫人的身子如何能和小姐的身子比啊,刚刚伤的那两日找不到郎中,又给耽搁了下来。”
“现在虽说是结疤了,但是还是动不了,老奴都心痛极了。”
说到动情之处,曹妈妈还撒了一滴泪。
“欺人太甚!”孟淮州手里的杯子应声而碎。
“多亏了清清姑娘请的那郎中,咱们老夫人这才留住了一条命呢。”
孟淮州脑海中闪过那日回来时,瞧见的那个男人的脸。
很是平平无奇的一张脸,却满是贪婪。
这样的人是郎中?
“哼!”孟淮州冷哼一声,“哪里来的招摇撞骗的骗子,带我去看看。”
曹妈妈面露为难,“大爷,那郎中每次来看诊都是清清姑娘亲自去请来的,老奴只是听说此人好像是住在桂花巷里。”
“但具体位置,老奴也不知。”
“知道了。”孟淮州甩了甩袖子,“那我现在便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