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他对弟弟的英俊外貌,多多少少都存着一些戒心。
次日,梁正东回到公司,先给了一通电话到上海,说自己有重要事,需要延期前往上海。
下午抽出时间,先去配制了锁匙,还买了一大包食物,才去新河浦的房子。
东山新河浦是达官贵人、华侨商富的居住地。
这区马路并不宽,两边却生长着葱郁的古木,有盘根错节的大榕树,也有高大袅娜的玉兰树,洒落一地清凉的绿意。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掩映其间的一栋栋洋房民居楼。
它们一般单家独院,高两三层,红砖清水墙,具有典雅的西式风格,别具韵味。
林晓诗的房子分有两层,楼下租给一个外国商人,二楼才是林晓诗的房子。
走进大门,是一个大厅,南面是两个房间和浴室,一字排开三个门口,左边是睡房,中间是书房,右边是浴室,厨房却设在另一边。
梁正东首先打开睡房门,里面放了一张颇为宽敞的双人床,左边墙壁有个大衣柜,右边墙壁是一面大镜,房间还有一个大阳台。
梁正东望着那张大床,脑间不禁想到二人卧在上面的情景,心中又涌起一股酸楚。
来到书房,房间和睡房大小相当,同样有个阳台,他将手上的食物放在木柜里,防止给人发现,回身看看四周,如同往昔一样,除了阳台,三面墙壁均挂了一幅大油画,当初第一次来这里,林晓诗便笑着和他说:“你可知道这三幅画有什么作用,其实内里另有乾坤。”
林晓诗笑着指向靠贴睡房墙壁的油画,并叫梁正东将画架取下来,一面透明玻璃立即呈现在二人眼前,而且能清楚地看见隔壁的睡房。
梁正东大为愕然,又听林晓诗道:“这是父亲托外国朋友买来的单面镜子,书房看去是透明玻璃,但睡房那面,却是一面普通的镜子。父亲做的是私货生意,最怕是遇着叛徒,为了监视手下的举动,便设了这个秘密机关,而且按下书桌旁的按键,还能听见隔壁说什么呢。”
接着林晓诗又道:“其如两幅画和这幅一样,这是用来监听客厅,这是监听浴室,倘若父亲怀疑某个人出卖他,只要安排那人在这里住两天,必定能够探到一些蛛丝马迹。”
梁正东当时摇头一笑,还说岳父果然神通广大,没料到今天竟成为窥视娇妻的利器。
梁正东心中已拟好一切,知道这间书房一直上了锁,只要自己躲在书房里,再将房门反锁,就算妻子拿锁匙开门也没用,最多是感到奇怪,或是认为房门坏了而已,决计不会想到房里会有人。
回到自己家,林晓诗和平时一样,并无任何转变。
晚饭时,梁正东还提到明天要去上海,让她收拾一下行李。
林晓诗点头应了,并向他父母说,自己已很久没有回娘家,借着丈夫往上海这几天,打算回家住几天。
梁正东自当然心中有数,心头满不是味儿,却又无从诉苦。
晚上,林晓诗竟然破天荒肯为他口交,若在往日,梁正东肯定乐得无以复加。
不管什样,对他来说多少有点安慰。
一大清早,梁正东如常由司机送他上班,下车时,他吩咐司机,说下午公司会有人送他去车站,不用他前来接送。
看着司机驾车离去后,梁正东提起行李,召了一辆黄包车,径往新河浦而去。
现刻时间尚早,知道二人肯定不在屋里,掏出门匙开了门,果然如他所料,屋里空无一人。
梁正东往四处查看一遍,再到厨房一看,见厨柜放了不少罐头食物,再看储水的水缸,不知何时,一个大水缸都给人储足了用水,便是五六人使用,也是绰绰有余,当真是准备十足,妥贴非常。
梁正东将行李放进书房,并反锁了房门,同时把三幅油画全取了下来,睡房、客厅和浴室全都一目了然,要是他二人进屋,他都能清楚看见。
不觉间,已过了两小时,仍是不见妻子和正南,梁正东不免有点烦闷,心中一面想还是不来好,但一面又想他们快点来,心上正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落。
便在此时,大门突然打开,看见林晓诗收回门匙,开了大厅的吊灯,向身后男人道:“正南,进来吧。”
梁正东暗叫一声:“果然来了。”
妻子的说话,清楚地从书桌的小型播音器送出来。
梁正东亦不禁赞叹这一日千里的科技。
二人坐在长沙发上,林晓诗知道小叔喜欢咖啡,便问道:“要咖啡吗?”
“好,我自己来吧。”
正要站起身,却被林晓诗阻止住。
“你又怎知放在哪里,还是乖乖的给我坐着。”
林晓诗嫣然一笑,款款的站起身子。
迷人的笑容,优雅的举止,让梁正南瞧得微微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