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笙轻轻叹了一口气,回道:[到了,师兄呢?]
梁以植:[我也到了。]
梁以植:[早点休息。]
喻笙发过去一个晚安的表情包,结束了这场对话。
她往上翻了翻,两人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两年前。
那天吃过饭,梁以植提前扫码买了单。
在喻笙的印象里,学生时代的梁以植过得十分拮据,他总是两三件衣服来回换着穿,夏天t恤洗到发白,奖学金和兼职的收入也都用来给奶奶看病。
那家中餐厅是她提议去的,本意是为了请梁以植吃饭,价位略高。
想到梁以植还要出国读书,她便提议aa,将自己那份转给了他。
梁以植没有收,只回了个不用。
想起那个学生会主席酸到不行的嘴脸,喻笙哼了一声。
善良又坚毅的人,值得现在这份成就。
次日傍晚,喻笙和父母一起去签合同。
车上,沈凡点开手机,找到一张照片,递给喻笙,“看看。”
喻笙莫名,接过手机。
照片上是一个长相阳光的男人,穿着冲锋衣,站在高山悬崖边,对着镜头比耶。
沈凡解释:“这是你宋阿姨的儿子,大你三岁,小时候你们见过,后来出国上学,上半年才回来,现在在明科大当讲师。”
喻笙知道宋阿姨,是沈凡的同事,两人同在博物馆工作,早沈凡几年退休。
沈凡期待地问她:“觉得怎么样?”
喻笙明白过来,沈凡这是要给她相亲。
“妈,我还小。”她才二十五岁。
“不小了,互相之间先接触,如果合得来,谈恋爱两年,结婚时就二十七了。”
关于喻笙的事情,沈凡总是自有一套理论。
喻笙在沈凡面前向来乖巧:“妈,先去签合同,回家再说。”
“你这孩子,你要觉得还行的话,妈妈就把他联系方式推给你,你们先聊着。”
喻笙说出自己的疑问,“年轻的大学讲师,长相阳光,按理来说应该有女朋友,怎么会来相亲?”
沈凡:“听你宋阿姨说,在国外时谈过一个,因为要回国发展,分手了。”
喻笙轻轻点头,又问:“那为什么是和我?”
在世俗的目光里,她离经叛道,毕业后本在某著名媒体做出镜记者,半年不到就辞职。
相对于体面的工作,她更想做斫琴师。
更何况,现在她还离开外公的羽翼,要自己开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