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兄弟,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咱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这一拜,岂不是要折煞我也?
做你师父,我李沁何德何能,岂不是要乱了辈分,此事万万不可,还请小兄弟收回成命。”
李沁言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惶恐,心中暗自嘀咕,这魏王李泰若是真拜了自己为师,那自己这小小的县男岂不是要与当今圣上平起平坐了?这等殊荣,他李沁可消受不起。
李泰见状,小胖脸上写满了失落,嘴角微微下撇,仿佛随时都要落下泪来,那模样着实让人心生怜悯。
李沁见状,心中也是一阵纠结,思量再三,终是狠下心来,开口言道:“这样吧,青雀,你之前不是自称小弟吗?那不如你认我做大哥,如何?至于师徒之名,就此作罢,我李沁是绝不会答应的。”
言罢,李沁不再去看李泰的反应,提起钱袋,转身欲走,一副不容置疑的姿态。李泰望着李沁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好接受这个现实。
“也罢,既然大哥不愿,小弟自当遵从。日后若有不明之处,还望大哥不吝赐教,小弟定当虚心求教。”
李泰自我安慰道,随即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转身向皇宫方向走去,学着李沁刚才的样子,小手一甩一甩的,显得格外开心。
而另一边,当李沁与李泰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街角后,一个身着吐蕃服饰的男子悄悄来到李沁之前在石板上画下的图案旁。他眉头紧锁,目光在图案上徘徊,一脸困惑。
“这是何意?几块石头上画着几个圆圈?罢了,看不懂,还是抄回去给大相看看吧。”吐蕃男子自言自语道,随即开始仔细抄录起图案来。待他抄录完毕,便匆匆离去,直奔大相禄东赞的府邸而去。
禄东赞接过手下递来的抄录图案,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石头上画圆圈?难道是说滑轮之力?难道是要在石头上安装轮子?”
禄东赞自言自语道,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我真是天才!定是如此!有了这天工之艺,哪怕边关被唐军封锁,我们也能找到通往大唐的秘密通道!”
然而,这一切李沁自然无从知晓。若是他知道禄东赞竟会如此解读自己的图案,恐怕会笑得前仰后合,心中暗道:“给石头装轮子?这也能叫天才?你这吐蕃第一名相的名号,怕是有些名不符实吧。”
李沁回到玲珑阁后,发现老王正躲在后院偷偷喝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拎起两袋银子,猛地砸向老王,怒喝道:“老王!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怎么把少爷我丢在街上,自己却跑回来喝酒?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卷铺盖走人!你被炒鱿鱼了!”
李沁愤怒地跳着脚,手指着老王,气得浑身发抖。而老王却头也没回,仅凭听声辩位的功夫,就将两袋银子稳稳接住。他喝了一口酒,嘻嘻哈哈地笑道:“谢少爷赏赐!炒鱿鱼是啥?老奴还未曾吃过呢。”
李沁闻言,一时语塞,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
“你……@%#@%,你特码的把钱赶紧还我!”
李沁气急败坏地喊道。然而,老王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自顾自地喝起了酒,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李沁一把扑向老王,后院里,一老一小就这么相互打闹了起来。
李泰回到宫中后,直接就去了匠作间,找到工匠就将他需要的滑轮样式画给了他,并吩咐工匠完成后立刻给他送去。
一间豪华的府邸中,一个下人正对着一个背着身的中年人道。
“老爷!那金陵县男今日去了西市,解决了那吐蕃人设的难题,今天魏王殿下也在,小的便没敢下手。”
“无妨,叫其他人停止吧,有消息称金陵崔家准备在他回去的路上动手杀他,所以不用我们出手了,你只需要关注好金陵县男这些日子在长安的动向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