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沾沾自喜地幻想起未来凭借千代获得金钱和地位的盛况起来。
千代却没了耐心,她还挺好奇能让次郎露出那种表情的是什么事情,没心情和老板在原地说些没有营养的话题。
“那不是自然的。”千姬红唇勾起,“在那之前记得做好准备,如果想要一直这样下去,就要加派人手,要阻止有心人潜入我的房间。”
“要注意别让其他店高价将我挖走,还有,那么多富商和贵族想要和我见面免不了要施加强权,记得做好权衡哦,不然荻本屋很快就会换老板也说不定。”
她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大堆,都是荻本屋从未遇到过的棘手问题,之前荻本屋最多处理的不过是客人的妻子找过来闹上一闹,或者有不守规矩的客人酒后犯事。
而千代口中的情况和这些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荻本屋老板呆住,又听千姬凉飕飕地说,“我在京极屋的时候还有人要送我国宝呢,高兴之前还是想想怎么处理这种级别的事件好了。”
她将眼里只有钱的老板吓住,慢悠悠走开了。
开玩笑的,她和三津虽然总是互相语言攻击,但这种事情千代一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不需要三津出面,千代自己就能让一众追随者们内部自成规矩。
而荻本屋的老板?管他呢。
千代来到荻本屋后首次表现出刻薄的一面,将原本温和的滤镜打碎个彻底。
不过没人敢说什么,说到底,老板能从路边分文不花就将千姬带回来已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就这样隔天还悄悄说着千姬说不定命不久矣才回到花街,抓紧时间榨干千代所有价值就扔掉之类的鬼话。
千代心里有数,本想着占用了荻本屋的花魁位置,让对方赚点钱也没关系。现在嘛,千代觉得要不在荻本屋开战算了。
她开玩笑的,音柱那家伙还是没给出开战讯号。
一路上谁都不敢触千姬的霉头,冷着脸的花魁可太有气势了。千代回到房间,“啪”地一下打开窗户,对着下面说道:“上来。”
次郎给了银古一个“你看,我是合法的吧”眼神,干脆利落地拎着银古翻进窗户。
银古:。
好怪啊,算了。
这回轮到千代沉默了,她的“上来”显然要的不是这个效果。
自家刀怎么又捡奇怪的人回来。
她一句话都不想说,用眼神凝视次郎让对方解释。
次郎恶人先告状,“他想顺着窗户爬进你的房间!”
银古:“你不也是……算了。千姬,不,千代小姐,久仰大名。”
千代找了个软垫坐下,“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或者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银古放下一直背在身上的箱子。
“我是游历四方的虫师,处理各种[虫]引发的事件和委托。”银古说道,“或许您知道我在说什么,您可能已经见过了,那是一种貌似虫子,但其他人都看不见的东西。”
千代皱起眉,她点了点头,“那么你是如何找到我身上来的呢?”
“准确地来说,我是循着您的传闻一路而来,从南方荒原一直到游郭,随着通讯的发达,这条路径的小村庄流传着[千代]的传说。”
次郎因虫师的话而慢慢直起身子,他的手已经搭上腰侧的本体,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这家伙!
次郎太了解人类的心理了,通常对于异类,大家的反应都是将其孤立起来,所谓的虫师说不定就是那种会将人和虫一起祓除的坏家伙!
千代反应平平,“[千代]的传说是怎样的呢?”
银古说:“[千代]以孩童的样貌出现,身患严重的遗传病,通常会在一到三个月衰弱而死,死时目不能视。以一年为限,下一年会重新出现在其他村庄。在千代出现后的村庄,接下来的时间会风调雨顺,有个好收成。”
“后半部分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千代说,“听起来像是什么妖怪才能办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