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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第3页)

乳房上的牙印还在疼,仍然不合时宜地被可爱到一瞬,憩在崔璨肩上的手臂忍不住抬起,环住崔璨的头。

“我不会走的。我只是会偶尔近一点,偶尔远一点。”月亮的公转一样,“你要失望了。”

原本离顶端还有好一段距离,姐姐轻柔的手指改变了度量衡,与母性无限接近的嗓音裹住她,小袋鼠回到妈妈的育儿袋,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平等地感受到无形的抚摸,没有征兆地发起抖,下身的兴奋忽然放大到她无法承受,在小腹泛开的那阵热涌中小声呜咽着抓姐姐的背,近乎仓促地交代了身子,一下子就满身的薄汗,高潮的余震里听见姐姐有些吃痛的吸着气,搂着她的手臂打了下颤。

抬头和白玉烟接吻,这种时候她也像个姐姐,没有情人相好后的热情,没有萍水之欢后的推脱,不爱说话的嘴唇递来不咸不淡的宠爱。

还想要……不插进去的话,高潮得越多越想要,以前还不是这样的,以前她还很知足的。

这也是她总是失眠的原因,这副不知餍足的身体至今仍在回味那场姐姐榻上的缠绵,高潮时被爱的人抱紧的感觉将她剧烈摇晃好久,沉淀重新飞舞,回归肉体的混沌,她彻底尝到性的美妙。她开始时常感到寂寞,感到怀里缺少什么,开始渴求肢体的碰撞与禁锢她的捆绑;深红色的白日梦里,银色的细链勒着脖子,姐姐苍白的手指大力勾弄她的腿心,好粗鲁的虐待,她叫得嗓子都哑了,姐姐纤瘦的脊背上全是她抓出来的指痕;但对她说的话却好温柔,小璨,小璨,小璨,姐姐从来不在现实里这样叫她。

都怪那晚,和姐姐做完爱回家后,欲望颇有要淹死她的架势,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也没睡着,脑子里全是姐姐纤弱起伏的胴体和修长的手指。黑暗中羞耻地咬着嘴唇脱下裤子,先是用以前的方法轻揉着自己的阴蒂,几次平淡的高潮只是杯水车薪,最终她鼓起勇气将中指伸进自己的阴道,好难为情的姿势,羞得差点哭出来,动物的原始欲望却对她威逼又利诱,手不自觉地开始抽插拍打着自己的阴阜。

好下流,好讨厌自己,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青春期的小孩怎么抵挡这个保守社会的规训,自慰终究撇不去淫秽不可说的丑陋形象,此刻却欲求不满地挺着腰让手指在阴穴内律动抽送,想象着那是自己亲生姐姐对自己的占有,真不要脸……需要惩罚,这样不懂规矩地私自肏弄自己下体的坏小孩必须好好领教一下浪荡的后果,所以姐姐来教训我吧,扇我、掐我、拽着我的项圈插入我,让我付出代价。

床单差点都抓变了形,因不着要领而酸痛的手终于将自己送上高潮,下嘴唇快咬破皮才没叫出那声姐姐,双腿大张着抽搐,小穴往外一股股涌着水,自己这个样子一定难看、可悲、又可笑吧。抽出那根含了半晌的手指,透明的淫水打成了粘稠的白浆,围着一点泡沫,有股淡淡的腥味。自己好脏,身体和心都是。

姐姐会有这种东西吗?那时掰开姐姐的双腿飞快地看了一眼姐姐的下面,好可爱,好想…舔……手指滑进去勾起,听见软肉与黏液搅和的声响,想让她也舒服,用那种断续低柔的声音夸自己厉害。

“姐姐…”手指滑进自己湿热紧致的穴道,回忆里外,又一次,再一次;在她耳边呢喃,“喜欢你。”

那人呼出一道带着笑意的鼻息。

“以后碰见喜欢的女生,记得挑一个不那么瓜田李下的时候表白。”

算不上做爱的做爱,在距离下课还有几分钟时划上了句号,崔璨的数学考试过了一半,白玉烟错过了一整节化学课。

面无表情地伸手将胸前的内衣整理妥当,将t恤的下摆拉至它该在的地方,站上地面靠着大理石台,抚平身上所有不该出现在高中生衣服上的褶皱,等崔璨洗好手。

“心情好点了吗?”

“你的说法好像你是为了哄我开心才……那样。”

“确实也如此。”

崔璨接满一捧水拍到脸上,用肩膀上的布料擦干净水,皮肤格外白嫩的小脸上眉毛耷拉着。

“那好啊,那我每次不开心都来找你,我们找个空教室这样搞一两节课拉倒。”

白玉烟掏出口袋里的纸手帕给崔璨擦湿掉的头发,“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好歹都是治。”

崔璨抬眼去看姐姐表情,意料之中的没什么情绪色彩,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个什么。

倒希望姐姐能义正严辞告诉她没有下次,好歹说明姐姐还在意。而不是像这样,无论做得多过火,白玉烟都准确地把握着姐姐的尺度,自己像拳拳打在棉花上。

当着她的面自慰也欣然接受了,怎么看都感觉姐姐现在比自己更像一个没脸没皮的流氓。这个流氓还显然比她聪明一大截,挑了最妙的时机与气氛和她把爱做了,神奇地让两人的关系离暧昧愈发遥远。

叹了声气,额头砸在姐姐的肩膀上。

在姐姐这里吃了瘪后,又来找姐姐寻安慰,喜欢上姐姐的崔璨是走上莫比乌斯环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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