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丽敏回道:“好,您比我大一岁,又是受人尊敬的副教授,我斗胆叫您一声姐姐吧,希望您不会嫌弃我。”
韩清彤此时觉得有一个能和自己共患难的朋友,对自己是莫大的支持,于是也回道:“好,丽敏,我以后就管你叫妹妹吧。”
唐丽敏握住了韩清彤的手,二人此刻因为儿子的缘故,竟然从内心的敌人变成了姐妹,这个转变真是来得太突然,而正因为韩清彤对唐丽敏的接纳,也对她后期复仇乔三月起了巨大帮助,这是后话,暂且不讲。
韩清彤继续说道:“妹妹,实不相瞒,事情因我而起,乔刚一直暗恋于我,表达了非我不娶的决心,正当他要非礼我的时候,是王军的出现解救了我,所以才有了后来的王军告知陆凡,然后二人将乔刚打伤的事件。这就是整个事件的原委,我之所以不能将乔刚非礼我的事情说出,是因为也要保住名声,并且这种事情也会损害学院的名誉,得不偿失,所以我选择了沉默。再者,即使我将此事报告公安,然后公安再给乔刚定个罪名,我们岂不是全进去了?那不成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吗,谁也没落好。与其那样,不如想想对策,让大家都能过了这个坎,你说是吗,妹妹。”
唐丽敏听完便说道:“乔刚这个孩子,我是比较了解的,心机极深,并且母子情深,与他的父亲乔三月并不和睦,甚至是形同路人,没什么感情可言。不瞒姐姐说,乔三月和姐姐那点事,我也是知道一些的,我不想揭姐姐的疮痂,因为乔三月也霸占了我很多年,而霸占我就是为了气徐娅琳,徐娅琳也是乔三月抢来的老婆,她原来是有男友的,就是给乔三月开车的王明凯。我告诉姐姐的这些,希望不要说出去,否则乔三月饶不了我的。”
韩清彤听完,也是惊讶连连,没想到乔三月作恶多端,真是恶贯满盈了,而自己要复仇乔三月,也需要像唐丽敏这样的帮手,想了片刻后说道:“妹妹,如此说来,乔三月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隐忍了20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复仇乔三月,当年是他强奸的我,我是怀着陆凡嫁给了陆一平,儿子也是他的,他毁了我一生,所以我后来患上了双重人格综合症,也是因为他的缘故,我现在每天靠着定时吃药,来控制着病情不发作,所以你现在看我和正常人一样,其实我发作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据一平说,发作起来挺疯狂的。而这些痛苦都是乔三月造成的,我一定要复仇!”
唐丽敏静静的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心中在想,要不要将真实情况告诉她,内心斗争了良久,还是决定不能说,如果破坏了乔三月和曹全涛的大计,这两个恶魔非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不可,还是看看情形发展再说吧,如果韩清彤复仇失败了,自己也可以保命,这时候可不是讲姐们义气的时候,谁活这么大都不容易,不能因小失大。
唐丽敏想罢说道:“姐姐的过去我很同情,以后会支持姐姐的。而我们现在面对的是王军和陆凡坐牢的问题,姐姐有什么主意了吗?”
韩清彤稍加思索然后说道:“我妹妹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在这个案件上咱们没有丝毫胜算,最好和最坏的结果都是坐10年牢,然后再加上倾家荡产。所以我们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去求乔刚,让他向公安说明,是自己不小心摔伤的,并主动拒绝上交伤情报告,这样没有了原告,案件也就自动撤销了。”
唐丽敏听后吃惊道:“姐姐,您说的容易,乔刚能不能答应先不说,那个徐娅琳可是恨的我们牙根儿都痒啊,她那关就过不去啊!”
韩清彤却胸有成竹的说道:“徐娅琳再恨咱们俩,她也会听儿子的,这点你还看不出来吗,关键是乔刚,其他人都是次要的。”
唐丽敏问道:“姐姐,我们怎么和乔刚说呢,我怕他不答应。”
韩清彤回道:“很简单,我们俩一起去,到那直截了当的说,让他主动销案,然后他提出任何条件,我们都要当应,因为没有退路可走。”
唐丽敏又问道:“姐姐,你说答应他任何条件,是不是咱们任人宰割了,那岂不是太亏了,总是要谈谈的嘛。”
韩清彤淡淡的答道:“答应他任何条件都比坐10年牢和倾家荡产强,因为你已经一无所有了,还在乎答应他任何条件吗?”
唐丽敏听后,恍然大悟道:“还是姐姐想的周全,这一点我怎么就没想明白呢?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韩清彤回道:“咱们一会儿回病房,继续照顾乔刚,等徐娅琳副院长去学院上班的时候,我们再跟乔刚说,我想咱们俩一起求他,但是你不要叫我姐姐,以免他心生警觉,以为我们合起来算计他,他这个孩子还是很有心机的,不能小瞧了他,而他提出条件的时候,我们要假意为难,若他没有降低条件的意思,那时候我们再答应他,总之,只要他销案,无论什么都要答应就是了。”
唐丽敏听了,心领神会,二人一同回到了病房,而徐娅琳则没好气的说道:“怎么着,听完张医生的话,两人出去商量对策了吧,我告诉你们吧,病情的严重性我已经告诉乔刚了,你们想瞒也瞒不住的,公安局我也有认识人,都打听过了,这回就让陆凡和王军等着把牢底坐穿吧,还得给我们巨额赔偿,你们看着办吧。好了,我回学院了,你们照顾好乔刚,也算是替儿子赎罪了。”说完,拿起挎包儿头也不回的出房门而去,只留下发愣的韩清彤和唐丽敏。
这时还是乔刚先说了话:“韩老师、唐姨,您们也别听我妈说的,这个案件还是我说了算,我已经是成年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由我来作主,不过呢,下午伤情报告就出来了,公安局那边等着要呢,我想听听二位长辈的想法。”
韩清彤一拉唐丽敏,二人拿过两把凳子坐在了病床旁,同时看向了乔刚,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想让你销案,你提条件吧!”说完,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禁纳闷,为何说的如此整齐,连内容都一样。
乔刚也被两人的直接了当说的愣了一下,因为头裹着纱布,只是眼睛转了转,然后说道:“既然两位长辈说的这么干脆,让我想几分钟再答复你们。”说完,闭目沉思起来。
韩清彤和唐丽敏此时也没闲着,一个给乔刚包香蕉削苹果,一个给他收拾被褥和屋内卫生,看那虔诚的样子,好像伺候自己的丈夫一样,没有丝毫怨言。
乔刚想了好一会,然后睁开眼睛说道:“我想好了,两位长辈过来听一下吧。”
韩清彤和唐丽敏听罢,马上又坐回到病床前,看乔刚那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今天算是栽在这个19岁少年手里了,两大美娘却毫无反抗可言。
乔刚双眼看向了二位,目光中透出了坚定的意志,然后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两位长辈都要嫁给我,韩老师是正房,唐姨是二房,同时陆凡和王军按年龄大小排序以兄弟相称,他们要管我叫小爸,本来我只打算娶韩老师一人的,但是想到我是她的二夫,这不平等,她有两位丈夫,所以我也有权再娶一房太太,正好王军也参与了殴打,而唐姨也是我比较喜欢的类型,所以唐姨也要嫁给我来替王军赎罪。并且我要举行一个内部婚礼,我母亲徐娅琳要参加婚礼,韩老师的丈夫陆叔叔和唐姨的丈夫王叔叔也要参加婚礼,这样大家才能在婚礼上冰释前嫌成为一家人。在韩老师家、唐姨家和我自己的别墅,要同时装扮喜房,我在这三个家里都要有单独的婚房,想住哪里就住哪里。最后关键的一点是,家里的大事小情都由我说了算,我虽然是小爸,但我才是一家之主,家里任何人敢于违背我的旨意,都要受到惩罚!”
韩清彤和唐丽敏听完后,面部表情都是不停的在变换,由惊讶变成惊恐,都没想到乔刚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大胆,有如此野心,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在极速交流着,最后从唐丽敏的眼神中看出,她都听韩清彤的,韩清彤也看出唐丽敏的心意,知道她已经茫然了,只有自己才能做这个决定了。
于是稍加思索便对乔刚回道:“好,我答应你!”然后转过头看向唐丽敏,唐丽敏心领神会,马上说道:“好,我也答应你!”说完,二人同时看向了乔刚,等着他发言。
乔刚见二人如此爽快的就答应了,也是没想到,然后继续说道:“好吧,我下午将伤情报告拿到手后,会马上销案,给你们半天的准备时间,回去录下视频,韩老师家,由陆叔叔、陆凡和韩老师同时上镜,将我的原话复述一遍,并拍成视频传给我,唐姨也一样,回去和王叔叔、王军共同录下视频然后传给我,这是我留下的证据,以后如有反悔,我会将视频发到网上,让你们身败名裂,如果你们不录视频,我也不怕,我可以随时再次立案,因为当时在场的证人就有几十位,我不怕没人出来作证!”
韩清彤此时对乔刚是刮目相看,没想到他年纪轻轻,思维竟如此缜密,这根本不像一个19岁少年说出的话,反过来再一想,如果自己真嫁给了他,也许真能帮助自己复仇乔三月了,那岂不是因祸得福吗?
想罢,于是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可以答应,为了陆凡,我愿意牺牲自己,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就是我的正常工作,你不能干涉,尤其是我在学院的工作,那是我的全部,不能因为你而打乱我的计划,我跟学院有合同,每天晚上要去夜总会教跳舞,回来会很晚,如果我不履行合同,将会赔偿对方巨额罚金,所以你不得干涉我的工作,而且你也不必担心我的安全,陆一平会每天陪同我一起去工作,有他的保护你大可放心了,你要是同意这个,我就可以嫁给你。”
唐丽敏听完,也接茬说道:“我的工作你也应该知道,我也是和夜总会签了合同的,所以除了工作,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乔刚自然知道唐丽敏在夜总会的工作是什么,但是他并不在意这些,娶唐丽敏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羞辱王军,他在意的只有韩清彤,而韩清彤的工作他却并不了解,想到有陆一平每天陪着去上下班教跳舞,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于是便爽快的说道:“好,咱们一言为定,只是我想三天后就举行婚礼,第一婚房是我的别墅,第二婚房是韩老师家,第三婚房是唐姨家,我可能会轮流住着,这要看我的心情了,婚礼就在我的别墅举行,韩老师一家和唐姨一家都必须到场,因为举行婚礼的同时,要有认亲仪式,你们要认我妈当婆婆,我还要给两个大儿子发红包了,呵呵。”
韩清彤和唐丽敏对乔刚所说的话,感到羞辱万分,但是为了保住家庭的一切,只得忍辱偷生,已经成为人家毡板上的鱼肉了,也只有忍耐一条路可走了。
韩清彤和唐丽敏都答应了乔刚的要求,便马上着手安排下面的事情,而这件事要说服家里人,还是有很大阻碍的。
很快到了下午,因为乔刚的销案,陆凡和王军被释放了出来,韩清彤召集了陆一平和陆凡,在家中开会,同时唐丽敏也和王明凯、王军回家商讨事宜。
这两家人经过了一下午的争论、愤怒与沮丧,最终韩清彤说服了陆一平和陆凡,而唐丽敏也说服了王明凯和王军。
陆凡也同王军通了电话,二人在万分痛苦之下,终于决定牺牲自己的妈妈来平息事态,因为他们俩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只有活着,才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