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在重重压力之下,不得不从沈彦廷手里收权。
沈彦廷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却故技重施,再一次取走了他二哥的命。估计当年算计他的事,二哥也有所参与。
谢牧川抓准机会,将沈彦廷走私军火、私吞款项、买凶杀人等证据提交过去,直到它们出现在沈家元老和审查部门的桌上。
在谢牧川的操作下,沈家只能弃车保帅,可他们刚想将沈彦廷抓过去交差,那个人就望风而逃了。
谢牧川一边吞并着沈的地盘,一边打击着他的残余势力。沈彦廷社会性死亡,估计以后也只能如过街老鼠一样生活了。
这对于谢牧川来说,也算得上是阶段性的胜利,毕竟这其中种种艰险,所付出的努力,也不是三言两语能概括清楚的。可或许是因为无人分享的缘故,他也实在高兴不起来。
出院回家的那天,天阴沉沉的,像永远不会展开笑颜的脸。
头上的纱布已经拆除,只在右边额角留下一块扭曲的伤疤。用刘海遮一遮,倒也无伤大雅。
虽然医生强烈建议他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可他说,不了。
他在那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地方已经待得够久了,再待下去,恐怕浑身都要长霉了。
车还在路上,就接到了手下的电话,说别墅那里收到了一份署名沈彦廷的快递,顺藤摸瓜找过去,只找到一个小喽啰。人已经抓到,但吐不出什么东西,一问三不知。
快递也已经检测过了,既没□□,也没放□□。看起来像是一个存储物。
等他把东西拿到手里,才发现是一个绿色的u盘。
他左右摆弄着那个小东西,不知道沈彦廷这个疯子还能搞出什么名堂来。盒子底部还有一封信,上面的内容很简单:请在一个人时静静欣赏。
谢牧川问:“看过了吗?”
手下道:“还没有,东西刚拿到,就打电话给您了。”
谢牧川:“拿一个没联网的笔记本给我。”
电脑到手,他驱散了众人,独自坐在客厅里,静静地看着开机的屏幕。
从陆悠走后,他好像就失去了感知悲喜的能力,对待任何事情都是淡淡的,再大的动静也掀不起他的波澜。
好像那个人的离开,把他的灵魂也一起挖走了。
思念成了一种常态。
他想用细细的丝线,把那个人一点一点拽回来,放到自己身边。哪怕那个人不动不笑不说话,甚至生气愠怒敌视他,只要能日日看着,他都会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