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因为有人记挂他,而产生了某种名为快乐的情绪。他边进小区边拆盒子,将纸箱丢进垃圾桶后,发现里面还裹了袋子,缠了胶布。
他不得不中断拆包计划,坐电梯上了8楼,进到卧室里,找来小刀继续拆。
虽然现在这房子是三人同住,可他并不喜欢和阿姨们接触,除了吃饭的时候,都会将自己关到卧室里,再将窗打开。
只有在属于自己的天地里,他才会有安全感。幸好卧室里连着浴室和洗手间,还有个茶水间,空间很宽敞,并不会让他觉得难受。
小刀划拉开袋子,一大堆情趣用品瞬间掉了满床,蜡烛、项圈,甚至还有仿真的硅胶制品……
陆悠抖了一下,直觉告诉他,这绝不会是外婆寄来的。
而且……他明明没有网购过任何东西,也没和附近的人接触,为什么那个快递员会知道他的姓氏?
就在他忐忑不安之际,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陆悠看着那串陌生的号码,将它划得挂掉。
可没过两秒,电话又重新打了过来。
陆悠只好选择了接听。
电话打通的一瞬间,沈彦廷慵懒的嗓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一瞬间将陆悠拽回那些噩梦里:“小贱狗,有没有想我?”
陆悠浑身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他原以为这辈子都不用再听到沈彦廷的消息,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上了自己。
“你……你没有坐牢?”陆悠想挂断电话,可他对沈彦廷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如果被控制的时间不是一个月,而是一年,甚至更久,他可能真的会变成毫无自主人格的名副其实的沈彦廷的狗。
“在看守所待了一段时间。”沈彦廷用还算完好的右手拿着电话,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自己被打断的、绑了石膏的腿:“不过他要是想整死我,还差点功夫。”
他舔了舔唇,忍耐并享受着身体上的疼痛,意识在现实和那地狱般的边防生活里反复穿梭。
“给你买的东西喜不喜欢,都用上,给我看看。”他放肆地提着过分的要求。
陆悠深深吸了口气,又吐出来,最后只说:“不可能。”
他知道,门外的两个阿姨,包括小区里的门卫、物业,都有谢牧川派过来的人。沈彦廷绝对不可能像上次一样,旁若无人地把他带走囚||禁。
“真可惜,我还想饱饱眼福呢。毕竟你的滋味,我到现在都没忘记。”沈彦廷说着,又话风一转:“你还记得那些视频和照片吗?”
陆悠手一颤,手机险些当场滑落。
即使不能见到他,可沈彦廷似乎能透过手机窥探到他的窘迫模样。他笑着说:“你应该不想我把那些东西刻录下来,给所有认识你的人都发一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