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
时言玉死死盯着她,好似要从中找出一丝破绽:"你发誓,发誓!发誓他什么都没有说,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声音嘶哑,满眼血丝,好似要确定她是不是在说谎。
看着他如此失控的模样,时绾眠心中更添痛苦。
她深吸一口气:"我发誓。"
得到允诺后,时言玉这才渐渐冷静下来。良久,他开口道:"对不起,哥哥方才没控制好力度,都怪哥哥。。。。。。"
闻言,时绾眠终于直视他的眼睛:"所以,与游牧三舅勾结的,也是你,对吗?"
时言玉的手指一颤,从她眼中看到了失望、绝望,最后化为冰冷。
觉得心中抽痛,他往后退了几步,有些恍惚地反问:"那怎么了?"
"那怎么了?时言玉——"
时绾眠喃喃自语,语气中竟带着几分讽刺。
“你可知,我就算怀疑自己,都未曾怀疑过你——”
“怀疑我?哈哈哈哈哈!”
时言玉突然癫狂地笑了几声,语带怒气:“时绾眠!你别忘了,你是中原的公主,不是游牧!”
"你曾说,你最不愿见到战争,不愿见百姓流离颠沛,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而如今你却为一己私欲,干涉朝政,还选了如此阴暗之人。你以为,他当朝后,不会发动战争么?"时绾眠的声音愈发冰冷。
"践国公光明磊落,一生为中原鞠躬尽瘁,而你却恩将仇报——"
“对!所有人都光明磊落!就我,我是卑鄙小人!”
时言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颤颤巍巍地走向时绾眠,扶住她的双肩,语气里带着几分无辜:"我的好眠眠,你都说了,是曾经。"
他顿了顿,继续道:"现在,与我何干?"
“怎么?觉得我并非你以往的好哥哥,觉得现在的时言玉恶心,该死,对吗?对吗?!”
他的声音带着疯狂的颤抖,像是失常般,疯狂地摇晃着时绾眠:“谁会一层不变?啊?告诉我,眠眠,你告诉我,谁是一层不变的——”
他的话未说完,突然有人一掌将他推开数步。
“咳咳。。。。。。”
时言玉喘息着,抬头望去,看见不知从何处出现的陌生男子和温淮知,他的面色顿时阴沉下来。
"眠眠,你没事吧?"温淮知小心翼翼地扶住时绾眠,担忧地望着她。
“你们。。。。。。”
“他说不放心你。”离酥说道。
“无论有什么,先离开此地罢。”离酥提醒道。
闻言,时言玉紧握双拳,满脸恨意地看着温淮知,而后转向时绾眠,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要走,对吗?"
"连你也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