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荣贵妃则是出了名的偏爱搜集那些民间趣宝。
顾清语为了拢住这个“大客户”,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就连传说中只出没于邻国东海一带的鲛人一族的血泪所凝结成的血玲珑,都被她给弄来献给了容贵妃。
在她的精心维护之下,荣贵妃早已与她相交不浅。
只是她一直将此事藏得极深。
作为她在大越最有力的人脉,荣贵妃就是她最后一张保命符,轻易不会示人。
如今,虽未到生死关头,可是王妃命悬一线,这隐藏已久的人脉她也不得不用了。
在那张荣贵妃亲笔写下的邀请名单里,喻亲王妃排在第一位。
有荣贵妃的亲印为证,王府的守卫也不敢再阻拦,只能将顾清语请进了府内。
好不容易进了王府,她却只被安排在正厅等候。
守卫说要先行通报,却是去了良久也未回来。
顾清语坐在偌大的王府正厅内,除了摇曳不明的烛火外,一个人影也没有。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心里是越来越慌。
内心深处的警惕让她逐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不行,不能再继续呆下去!
她起身欲走,却在转身的瞬间,看到内堂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喻亲王!
他毫无情绪的走到正厅中间,在见到顾清语后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
“言夫人,久等了。”
顾清语定了定心神,向喻亲王行了见面礼后,故作镇定道:“叨扰王爷了!我是来给王妃送请帖的,守卫怎把您给请了出来,还烦请王爷告知王妃一声可好?”
王爷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无碍。她早已睡下,请帖给我就好。”
这才刚刚入夜,王妃就睡下了?
定有可疑。
顾清语仍旧没有放弃,继续试探道:“王爷,您作为我夫君的恩人,对我夫妇二人意义非凡,周年庆那日我们夫妇两想邀请您与王妃一同剪彩,有些细节需与您二位亲自沟通,能烦请王妃出来一同商议吗?”
喻亲王似乎早有准备,自如道:“实不相瞒,内子近日身体不适,恐未能如你所愿了。”
然而,顾清语对此早有准备,他如此回答却是正中下怀。
“王妃怎么了?我自小习得一些医术,若王爷不弃,可否让我为王妃诊治诊治?”
“不必,我已为她请了宫中御医,我想,言夫人的医术不能比御医更加精湛吧?”
“当然,民女怎敢与御医相提并论,不过正好懂得一些偏方,说不定对奇难杂症会有些作用,王爷,您说呢?”
“我说,不必了。你听得懂吗?”
说罢,喻亲王本就阴鸷的双眼,变得越渐危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