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面前的子清不是邪祟了,岑青骨满脸通红地站起来,不服气道:“你既知晚上有妖邪会化作你的模样,还来吓人!”
“今晚师父睡得着,横竖无事,我来看看那个妖邪是不是长得真和我一样?”
岑青骨冷哼一声:“到时候你见了,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
“哦?是吗?”子清道:“我看吓得屁滚尿流的另有其人。”
“胡说八道!”
……
二人在门口吵吵嚷嚷,全然没管屋内还有个应流扬。
被吵得睡不着觉的应流扬忍无可忍打开门。
岑青骨瞅准时机,一头钻了进去,子清也一块儿跟了进来。
两个人恬不知耻霸占了床头床尾,一大一小两个人殷切地看着应流扬。
应流扬:……
整个观里,也就应流扬和那个重伤在床的观主会除魔了。
没办法,只好让两人留下来。
结果三人等到半夜,竟都未见一丝异样,实在扛不过去,三人一觉睡到天亮。
应流扬先醒,已去外面练剑。
床上的岑青骨和子清睡得东倒西歪,直到天光透过窗,慢慢把屋内照亮。
“糟了!”子清一声惊呼,把岑青骨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滚了下来。
子清一边从床上跳起来一边穿着鞋道:“糟了糟了糟了!忘记给师父送早饭了!”
而后一溜烟跑出门去。
“这么激动做什么……”岑青骨心有余悸,爬回床上继续睡觉。
屋外的应流扬听见动静,看见子清一溜烟小跑进了厨房,不由皱起眉,忧心忡忡。
昨夜虽然没有出现妖邪,但是应流扬今早起来,那股寒意依然和第一日来时一样,然丰观的魇气并未消散半分。
就怕是魇而生魔,到时不是应流扬一人能除尽的。
中午时岑青骨才起,抱怨着馒头和粥寡淡,子清埋头吃着也不吭声。
吃完了才道:“观里没钱了。”
岑青骨:“啊?”
“钱都拿去鬼楼请人了,无埃剑宗我也传过信,但是听说现在无埃剑宗已经不接除魔任务了。”
听见无埃剑宗的名字,应流扬一顿,故作不在意道:“那无埃剑宗现在做什么?”
“不知道啊,无埃剑宗本就离我们这远,我也是试着传信。”子清摇了摇头,不由抱怨起来,“穹域里找鬼楼除魔的多,但是鬼楼太贵了……”
岑青骨:“缺钱你不早说?大爷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可子清不愿意离开观里出去买菜,岑青骨也不肯一个人去采买,想拉上应流扬去,又怕两个人走了,子清一个人出什么事,于是三人只好继续留在观中。
白日里除了阴森森的,也没什么异状,到了晚上三人各回各房睡觉。
应流扬睡下没多久,忽然又听见门外有敲门声。
月光照得岑青骨脸色惨白,此刻正满头冷汗地敲应流扬的门。
应流扬开了门。
“什么事?”
岑青骨四下看了眼,像是在惧怕什么似的,满面惊恐:“进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