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冷意的唇便覆了上来。
应流扬握紧了手中的糖,才没让它像那日船上的莲子一般落了满地。
他的眼底尽是愕然。
言袭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主动了?
也没见他喝酒……
来不及思索太多,应流扬的腰被言袭揽住,像是真要品尝一般,舌头探了进来。
应流扬没办法拒绝,他被言袭半揽着抱上了桌,一颗糖在两人唇齿交缠间慢慢消弭。
微凉的手覆在他的皮肤之上。
作为剑修,应流扬隐约记得言袭的手心是有茧的,可此刻从腰间游移上来,言袭的指腹却如蛇一般滑腻光滑。
也许是记错了?
他们这样的洗心换骨身,练剑时更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可是茧也是保护自己不被磨伤的一种方式……
应流扬知道此刻自己不该走神,但他又只能尽量让自己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
否则他会控制不住去细想他们此刻……
无埃剑宗最克己守礼的剑修……
一切都让他感觉到陌生又害怕。
应流扬下意识抓住了言袭的手。
当对上那双幽深的眼,愕然更甚。
见应流扬几乎是本能的抗拒,言袭便停了下来。
吻也停了下来。
两个人诡异的僵持对视起来。
言袭看着他,忽然冷笑了一声。
应流扬从他眼底看出来讥讽。
“算了。”言袭说。
听见这话,应流扬忽然紧张起来。
算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还会帮自己吗?
不待应流扬反应,言袭转了身做出要走的姿态,这一下似乎是带着怒气,衣摆随着动作翻飞起来,暗黑色的布料映着窗外漏进来阳光,显出一点流金的颜色。
应流扬跳下桌子,猛地抓住那一角流光溢彩,心中只觉得难堪。
主动的是自己,如今拒绝的又是自己。
怪不得言袭眼底尽是讥讽。
“不是……”应流扬低声道。
手中的布料轻软柔韧,他将那布料攥在手里,生怕言袭跑了似的,隔着布料小心又慎重地抓住了言袭的手腕,近乎哀求道:“不要算了……”
言袭身形一动未动,任凭应流扬抓着自己手腕。
“是我错了。”应流扬道。
如今也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他在有意讨好言袭。
“我只是……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