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言袭也不是他的妻子……
应流扬没办法想象言袭哀怨惆怅的样子,他觉得自己被言袭一剑穿心的可能性还大些。
昨晚应该没有伤到他,应流扬已经极尽小心了。
买剑之前,他决定先去城中客栈看望一下褚眠。
虽然褚眠自己就是医师,但一身伤天天出去摘草药也不现实,应流扬到医馆中买了几罐跌打损伤的药膏,一并给褚眠带去。
到时正巧,褚眠在客栈一楼吃着早饭,脸上的肿胀已经褪去许多,隐隐显出一点青紫色的淤血。
桌上放了一笼包子一碗白粥,配着几碟小菜,应流扬走过去的时候褚眠正低头吸溜白粥。
“小二,要一份和他一样的。”
“好嘞!公子稍等!”
褚眠傻愣愣抬头,看见是应流扬,咽了口白粥,道:“应兄,起得这么早?”
“习惯了。”应流扬坐在褚眠对面。
应天行从小便教导应流扬要勤勉,修炼之事不可懈怠,他早就习惯晨起练剑,如今练不了剑,人倒是没习惯晚起。
“我可惨了,昨天腰酸背痛一晚上没睡着,只好起来吃个早饭。”褚眠愁眉苦脸:“你说我该怎么见到仙人啊?”
应流扬:“还见?你不怕被打死?”
褚眠后怕似的揉了揉脑袋,嘿嘿一笑,“这不是还没死吗?好不容易到了这里,总得把这个东西给他看看不是?”
以应流扬对云庭禾的了解,像褚眠这样的人,他恐怕是看都不愿多看一眼,如果愿意坐下来听褚眠说这木盒的来历,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应流扬沉吟了一会,道:“你若是信我,这木盒交予我,我找人带给云庭禾怎么样?”
“唉,应兄,我不是不信你……我就是……”褚眠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是……”
“他就是想自己交给云庭禾!”
有个声音毫不客气接过了褚眠的话。
两人皆是一愣,循声去看,发现说话的竟是言壑。
不知偷听了多久,今日倒是打扮得朴素,没有以往贵气逼人的样子,倒像是特地乔装过一样,言壑本就是发尾有一半白,如今把白发都藏起来,再用黑色发带一裹,压根看不出来是言家人的模样。
“应兄,这是……”褚眠对这半路杀出来的漂亮少年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这是……”应流扬也不知该如何介绍言壑,这是风息山庄的小少爷,你若是想混进风息山庄,抱住他的大腿就行了?
言壑哼了一声,水红色的唇角微微上翘,仍是一副骄纵的模样:“跟了你一路了,你这都发现不了?”
应流扬有些无奈:“你是通透身,我现在又没有通透身的耳力了,你跟我不是轻而易举?”
看言壑的样子,倒像是没有生气的模样。
应流扬又对褚眠介绍起来:“这是言壑。”
“哦……”褚眠恍然点一点头。
“这又是谁?”言壑仰了仰下巴,意指褚眠。
“这是医师褚眠,我一路过来,肩上的伤是他替我治好的。”应流扬解释道。
“哦。”言壑道:“我还以为又是你的烂桃花呢。”
应流扬:“你既然听了我们说话,也知道不是吧。”
言壑撇了撇嘴问:“他想进风息山庄?”
“是、是啊!”不待应流扬回答,褚眠忙不迭回道。
“我倒是能让你进去。”言壑睨了褚眠一眼:“不过我讨厌云家的人,别的我可不管。”
“好、好!”褚眠忙不迭点头,脸上又泛起一丝迷惑:“你为何要帮我?”
言壑:“我乐意,想让你旁边的人欠我人情,行不行?”
褚眠望着应流扬,又有些犹豫:“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