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应流扬答出他想要的答案:“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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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时桌上放了一碗药,碗中热气升腾,像是刚刚熬好的。
言袭仍然起得很早,似乎刚练完剑的模样,无绝横在桌上,额间有汗,白瓷一般的脸上透出几抹血色。
似乎刚刚才回来,没来得及用净衣诀。
很少见这样的言袭。
以往他总是冷冰冰的,连带着周身感觉也是冰冷肃杀的。
可今天却……
很鲜活。
应流扬撑起身体,发现身上的衣物都换了。
应流扬欲言又止:“你……”
言袭转过眼看他。
这一眼好似眼底万年霜雪都化冻,枯木也生出花蕊来,墨玉般暗沉的眼瞳也焕出光来,叫人挪不开眼。
应流扬怔了怔,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了,他脸色古怪地坐在了桌前。
“你起的好早……”应流扬默默补上了后半句,端起了汤碗。
言袭意有所指:“比你在无埃剑宗时起得早。”
听见这话,应流扬猛地呛了好几口药汁,喉咙里溢满了苦涩的味道。
他指的是自己在冷峰中那几日吗?
生怕撒了这珍贵的药汁,应流扬赶紧放下汤碗努力咽下去,才敢嗽起来。
言袭的手在应流扬背后抬起来又放了下去。
最后只能干巴巴挤出三个字:“慢一点。”
应流扬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半天才缓过来,他擦了擦眼角,颇有些不服气道:“那几日是意外,我平日里不见得比你起得晚。”
“哦?”
应流扬以为言袭不信,又道:“云庭禾都知道我练剑起得早,整个无埃剑宗只有你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我……”应流扬确实不知道言袭平日在无埃剑宗都是几时起来练剑的,又想起言袭说的自己对他并不上心,应流扬更是无言以对,他没什么底气地问:“你平时在无埃剑宗什么时候起来练剑?”
言袭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先喝药。”
“好。”应流扬乖乖捧起了碗。
看着应流扬喝下了药,言袭便要收走碗,应流扬忙道:“放在这吧,我来收拾就好。”
应流扬想留一些药渣带给褚眠看。
“不用。”
说罢不待应流扬回答,言袭强硬地收走了应流扬手里的药碗。
这让应流扬心中更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