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心里酸楚不已,不知道是心疼,还是同情。
“远乔。。。。。。”她轻轻唤了一声。
蒋远乔像突然被空虚中拉了出来,愣愣回头,定睛看着她几秒,然后向她张开双手。
“宝宝,你终于肯来看我了。”
他要哭不哭的,脆弱的像个孩子。
许真走上前,让蒋远乔扑进她腰间。
像终于归航的游子,蒋远乔埋在她腰间,压抑地哭出来。
“宝宝,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他哭得不能自已,许真停顿了许久,慢慢抬手摸着他的头,默默陪着他。
等到哭声下去,许真才问:“我买了鸡蛋三明治,要不要吃点?”
“好。”
蒋远乔坐直身体,不好意思地低头擦眼泪。
许真当没看到,从袋子里拿出三明治,打开给他,“多久没吃东西了,饿了吧!”
蒋远乔“嗯”了一声,接过三明治狼吞虎咽塞了几口,突然说:“真真,你说。。。。。。人死了会不会更轻松些?”
许真拿着水瓶的手顿时僵住,难以置信地瞪着蒋远乔。
“有时候,我觉得好累,下辈子,我不想当人了。”蒋远乔麻木地看着她,“你说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呢?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奔波一辈子最后还不都只是一捧灰?没意思。”
“远乔,别这样想。”许真担心地说,“谁都有遇到困难的时候,打起精神来,积极面对,我相信没什么难题是解决不了的。”
蒋远乔苦笑着摇头,“你不懂,这次我是真的完了。”
“公司已经撑到极限了,这周不光开始裁员,就连合伙人也要撤资,开始找下家了。”
公司开业之初,许真就把蒋远乔放在她手里的钱全给了他,蒋远乔这人容易内耗。
他过去的人生太平顺,学习好,长得帅气,永远被赞赏,以至于难以承受挫折。
真心交往一场,许真实在不忍看他走向末路。
“如果是缺资金,我这里还有点。”许真说道。
人最重要,如果能让他重振旗鼓,许真不介意花点钱。
蒋远乔摇头,“光是遣散费就是笔不小的数字,不是你能承担的。”
许真劝道:“总要试一试,你别灰心,我们一起想办法,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