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韵一脸无辜地望着景帝,声音软糯,“所以陛下你忍心责罚我吗?”
话说到点子上,袁枚义正言辞地望着景帝,“不管怎么说,宋太常几天都没去太常寺,这是事实。”
宋清韵:“……”
这言官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是不是?
景帝瞥了一眼袁枚,脸上喜怒难辨,他眸光一一扫过众人,“众爱卿觉得呢?”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着,不敢说话。
很明显,如果陛下觉得太常有问题,方才就已经责罚了,而不会还花时间听她讲那么多废话。
可是袁枚说得也有道理,他又是陛下的得力助手,满朝大臣都不好开口。
另一名言官手持笏板,出列,“陛下,对于袁大人所言,臣同意。纵然宋太常事出有因,但是太常寺政务累积,也是事实。”
景帝:“……”
景帝轻声咳嗽一声,装模作样捋着夹带几根白发的胡须,“既然如此宋卿认不认罚?”
宋清韵撇嘴,“不认。”
不然自己方才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天,不就是白讲了?
景帝立目,“你竟然不认?此事容不得你不认!”
宋清韵瞪眼,“我靠,方才你们听得一个比一个起劲,现在过河拆桥啊?你们可都是大齐肱股之臣,怎么能做出这等不耻之事?”
景帝脸色微青,实际上内心窃喜,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等着群臣的反应。
袁枚道:“宋大人此言差矣,这分明就是两码事。宋大人将林氏女从画中救出乃是义举,我等佩服,但是你作为太常,却不理政务,这又能如何说得过去呢?”
宋清韵鼓起腮帮子,气得指着袁枚鼻子骂道:“你这个老顽固,我告诉你,你这阵子最好小心点,不然你会有血光之灾。”
袁枚瞪眼,“你竟然还诅咒本官?”
景帝眼眸流露出一丝笑意,自从有了宋清韵,日子突然变得有趣了。
“谁诅咒你了?本官可是神算子,多少人求本官算,本官还不算呢。今日我为你算了一卦,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就不收你钱了。”
袁枚气得脸色涨红,“你诅咒我还想收我钱?”
他全身发抖,“大齐官员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宋清韵双手抱于胸前,“你要是想要交钱,当然也是可以的。”
袁枚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你这是在朝为官的样子吗?”
宋清韵挑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提醒我你皆为同僚,让我给你打个折?”
袁枚差点吐血。
“够了!”
看够笑话的景帝终于出声,他严肃道:“宋卿,你乃是朝廷命官怎么言语如此轻浮?”
袁枚赞同点头,“没错。”
“宋卿,朕一定要严惩你。”
“没错,要严惩。不是陛下要如何严惩宋太常?关入地牢还是杖责一百?”
袁枚眼巴巴地望着景帝。
景帝疲惫地扭了扭脖子,“昨晚朕落枕了,就罚宋卿过来给朕捶个背吧。”
袁枚笑意凝滞,他没听错吧,景帝的惩罚就是让她捏背?
宋清韵屁颠屁颠地走过去,“好嘞。”
宋清韵殷勤地小而密地垂着景帝的背,还热切问道:“这个力度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