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本来也不咋地。
但她还往严重里说,钟建华确实很心疼她,越心疼她就越对她父母弟弟没好感,所以招待不招待的便没那么上心。
再跟亲女儿放一块,钟建华不带一丝犹豫,肯定要以钟元的事优先。
而许媚如一听“买”,雷达警报就响了。
果然。
她就说钟元怎么会突然联系老钟,果然是把老钟当钱夹子使,她又要买什么?
还特地到外地买?上回买了车还不够,这次又要买什么?
许媚如怒火中烧,指间陷进掌心软肉里。
心里郁闷不已,面上还要强装淡定,好似不在意般接话:“买什么?很急吗?”
“她看上了一个厂子,我跟去一道考察考察。”
许媚如呼吸一窒。
厂子?!
谁家女儿有她那么大的胃口,开口就是厂子?等初二长大、等肚里的孩子长大,华亨还能剩多少?
都快被她掏空了。
不能想。
一想就跟万箭穿心似的,痛得都没法呼吸了。
但不想不行啊。
她狮子大开口挖她儿子的东西,许媚如脸上的淡然彻底绷不住了。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流露出一丝不满:“你不是说华亨是咱们初二的吗?怎么还出钱给元元买厂子?厂子不是小数,老公,你……”
说着说着,装不下去了。
不满转为悲戚,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滚。她胡乱擦掉,擦完又有新的滚出来,哭得狼狈,但也着实叫人心疼。
钟建华叹气:“怎么又哭了?”
“你什么都给你女儿我怎么能不伤心?”
“你不记着我也要记着儿子呀,以后给儿子留什么,留个空壳子吗?”
许媚如神情怨怼,举起拳头砸钟建华胸口。
这次不是玩情趣,是真怨上了。
钟建华赶忙捉住她的手,“我哪有钱给元元买厂子?你天天在公司,公司账上有多少钱你是知道的,买厂子的钱是元元自己的,我怕她没经验,跟去一块看看厂子的情况,我这个做老子的,总不能看着亲闺女被坑吧?”
这话倒也不是十分真。
钟建华习惯性狡兔三窟。
就跟和詹雯没离婚时一样显露在外的财产永远不是真实的数额。
不是防着哪一个,是防自己以外的所有人。
但许媚如信了。
她只知道公司盈利的八成全用来扩大生产规模了,确实没多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