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斥责,倒是有几分宠溺。
汪晚凝沉浸在悲伤里,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的嘴张张合合。
最后她被塞了几张纸,耳边似有一声轻叹。
宾利还是驶向上次的别墅,快到达时汪晚凝慢慢缓过了情绪。
她开始有些担心陆峙岳直接戳破她,再问她要个解释。
家庭关系复杂,三言两语实在是讲不清楚啊。
说实话她的伤和她的蹩脚理由简直货不对板,她自己都不信,也不知道陆峙岳是真信假信。
而且她刚刚还不小心在他面前哭了。。。。。。
她偷偷看他一眼。
脸色平淡如水,什么都看不出来。
又偷偷看他一眼。
陆峙岳已经偏头看向窗外。
她有些失望的收回视线。
陆峙岳以拳抵唇轻咳一声,借着遮挡他忍不住勾唇轻笑。
下车的时候陆峙岳叫住了汪晚凝。
“你不是脚扭了吗?”
“嗯?啊对。。。。。。”
汪晚凝以为陆峙岳要抱她,忙要拒绝。
这时司机又推来另一辆轮椅要扶她下来。
她看看轮椅又看看陆峙岳,最终两人双双坐在轮椅上被推着进去。
这要是白天,远远一看怎能不让人竖起大拇指大喊一声:“加油!”并夸赞这小夫妻俩真是身残志坚、阳光乐观!
汪晚凝一想到这个画面就忍俊不禁,眼眸弯成了一轮明月,陆峙岳受她感染,也忍不住笑了。
“想什么呢,笑成这样。”
汪晚凝俏皮地一眨眼,“你猜!”
她发现陆先生真的有些冷幽默在身上,她说她脚崴了,正常思维难道不应该是让司机扶着她进屋吗?谁知他大张旗鼓给她也搞了个轮椅。
但转念一想,就像脸上的抓痕并不是擦伤一样,也许是陆先生看出来她也不是脚崴,只是不确定伤在哪儿,索性把整个腿都保护起来。
倒也是体贴。
她心里又暖暖的,心思活络起来,转头得寸进尺地问:“我问你,要是车上没有多余的轮椅呢?”
陆峙岳拍拍他的腿:“没感觉,所以坐上去也没关系。”
汪晚凝脸一红,嘟囔着:“你上次还说腿疼呢。。。。。。”
她试图从他眼中的笑意里找出一丝玩笑,但无论是不是玩笑她的心都很诚实的扑通扑通跳得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