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就这么饿吗。
但让她更加匪夷所思的一幕,还在这之后。
只见导演将小刘拎了起来,照着他的后脑勺,啪啪来了两下。
黎羚:??
她吓了一大跳:“导演,就吃了个蛋糕,不至于吧……”
“我有话问他。”金静尧冷静地说,“你先出去一下。”
黎羚“哦”了一声,转身要走。
他又冷着脸叫住她:“帮我再拿一块蛋糕。”
黎羚:?
说好不吃甜的呢,金老师。
她不敢真的开口问他,眼前的画面如此杀气腾腾,黎羚担心她再多嘴,导演会连自己一起打。
幸运的是,她出门没多久,就碰到有好心的工作人员将蛋糕塞进她手里。她立刻赶回来了。
站在门口,还没顾得上敲门,她听到金静尧十分冰冷地说:“是你拍的吗。”
小刘仿佛都快要碎掉了,哭丧着说:“怎么可能是我啊表哥,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
又是“啪”的一声。
好恐怖的声音。
黎羚本着“生日不能见血”的原则,还是勇敢地冲了进去。
只见小刘的白裙子已经四分五裂,变成挂在他身上的白色花圈。金静尧拎着他的脖子,像在拎一只白色塑料袋。
画面真的很血腥,很白色暴力,很像在拍园子温的凶杀片。
黎羚犹豫片刻,才说:“你们在说什么?拍什么?”
小刘不假思索道:“有人拍了你们俩刚才吻戏的照片……”
完了。
不等金大表哥再动手,小刘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致命错误。
他像古代知情识趣的大太监,对着自己的脸,狠狠地扇了两巴掌,夹着尾巴说:“对不起,表哥,我自己滚,我现在就自己滚出去。”
说罢,就真的姿势非常标准地滚了出去。
柔韧性惊人,看得出来平时没少练瑜伽。
闹剧来了又走了,工作间内少了一个人,重新变得安静。微弱的光线从门外照了进来,像深海的潜流。
黎羚将小蛋糕放在桌上,说:“导演,照片能给我看一下吗?”
金静尧:“删了。”
她点了点头,几乎无意识地牵动嘴角,说:“那您想要把这场吻戏删掉,是这个原因吗。”
“怎么可能。”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又说,“你笑得很丑。”
黎羚说:“好吧。”
她努力地压下嘴角。房间内再次归于沉寂。借着昏暗的光线,黎羚试图去辨认对方的眼神,却并不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