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此时也后悔不已,哽咽道:“但当时左都督还在前线,府中忙乱,没有主持大局之人,我们想着三清山太远,便先就近寻找了大夫和巫师上门……”
沐僖被带回来时,脑袋已经被金针封住,人是清醒的。
虽然他很痛苦,脸色惨白,但身上一点伤也没有,他们以为只是普通的蛊虫。
论玩蛊虫,云南敢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黔国公府因为朝廷的原因,不敢豢养蛊师,但昆明内外哪里有能力高的蛊师,他们都一清二楚,是可以把人请来的。
他们花了大量的时间请来大夫、蛊师。
沐白将十几张纸递给潘筠看:“这是当时的脉案,还有他们的治疗方法。”
潘筠伸手接过,翻了翻问:“尹大人就这么回京了?”
“没有,和二老爷一样中了尸虫的士兵不少,他们在军营中自相残杀,人一死,虫子便破体而出寻找新的宿主。”
“一只虫子钻进内体里,平日根本看不出异常来,等自己和身边的人现异常,可能连脑子都被虫子吃掉了,隐藏颇深。
而等虫子破体,可能会出来百来只虫子,也就是说,一个人感染尸虫,可能会传染给一百人。”
潘筠带头打了一个寒颤:“太恐怖了,是在军队里?”
“对,所以尹大人到军营里处理此事去了。”
沐白道:“军队里能救的,尹大人带着钦天监的人和大夫都救了,不能救的,都算战死,在脑子未被吃干净前到火坑边自尽,人一抹脖子就掉进烧着的火坑里,人和虫子直接烧干净。”
众人脸上的笑容早消失了,一脸沉凝的听着。“尹大人是在左都督和王大将军大胜回来后才处理完军队的事回来的,这是他当时写的脉案。”
潘筠接过,低头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已无可救之法,早早焚之。”
潘筠再去翻后面的脉案就敷衍了很多。
“所以我二师兄找到人的时候,他体内的尸虫已经经过第一次产卵并成虫,正在进行第二次产卵,当时他五脏六腑皆被啃噬,但受损还不重。”
大师兄的修为比她可高多了,医术更是不得了,潘筠叹气:“当时带着他去求我大师兄,说不定我大师兄还真能救他,可惜了……”
沐璘连忙问:“现在去求还来得及吗?”
锦衣卫肯定上三清山找他去了,天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潘筠挥手:“他都被啃成这样了……算了,你可以派人去试试,要是能把人请来,起码可以试试。”
沐璘追问:“那你呢,你可有办法?”
潘筠冲他嘘了一声道:“别急,让我看看。”
潘筠拿出路上画的符箓,让沐璘端一碗黄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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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夹住黄符一挥,黄符便自燃,散出一股特别的香气。
张子铭和李文英好奇的扭头看过来,就见潘筠将符灰往黄酒里一送,然后塞回给沐璘:“用筷子搅一搅,拌匀以后给你爹灌下去。”
沐璘端着黄符酒问:“这个作什么用?”
“让他体内的虫子反应更迟缓些,一会儿我要碰他。”